“滚吧。”
西装男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大厅。
“等等!”
男人身体一顿,哭丧着脸说道:“二爷,还有什么吩咐。”
李风亭看着窗外的玉兰:“通知保卫处,这段时间加强对岛屿周围海域的探查,一旦发现可疑人员靠近格杀勿论。”
男人打了个寒颤:“是!”
在他离开不久后,李风亭走出了大厅,循着风中苍凉的古琴声缓步走向一栋古朴雅致的小院。
偌大的庭院内除了这琴声,还有不知从何处发出的惨叫。
嘣。
古琴声停了下来,苍老的声音从院子内传出:“进来吧。”
嘎吱——
李风亭推开远门,清朗的月光下,须发皆白的老者跪坐在鱼池之上,挂着露水的荷叶在月光下摇曳,滚动的露珠落尽鱼池发出清脆的水滴声。
香炉中檀香袅袅,老者大袖拂过古琴,几片花瓣缓缓飘落。
李溪竹抬头看着自己的二儿子,父子一时间相顾无言。
片刻后他轻叹一声:“老二,收手吧,再这样下去,我李家就真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李风亭笑了笑,端坐在琴案的另一侧,拿起茶壶倒了两杯清茶。
他端起茶杯递给李溪竹:“父亲,您老人家为了家族劳碌一辈子,现在年纪大了,家里的事情实在不该让您操心,不然传出去人家会笑话我李家不遵孝道。”
李溪竹听出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神情落寞的接过茶杯:“不管怎么说一名也是你的侄子,你”
“父亲。”李风亭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据我所知,您这话可没对我那侄子说过。”
李溪竹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二儿子。
李风亭把杯中清茶一饮而尽,起身拍打着身上的褶皱,走之前他微微侧头:“您在这里好好享福,过不了多久您一定会亲眼看到我带领李家重新入主大夏。”
夜风吹拂荷叶,李溪竹的身体显得有些佝偻,好似一瞬间老了许多。
他干瘪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浑浊的双眼出神的看着大夏的方向:“相思念远关河隔,终日望征鞍。不识单栖,忍教良夜,魂梦觅长安。”
琴声止,李溪竹起身离开,庭院中徒留一声长叹。
李风亭从小院出来后朝着与来时相反的方向走去,夜风中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清晰。
转过一座假山,灯火通明的训练场内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笼子里关着各种变异生物。
光着上身的彪形大汉从笼子里抓出一只瑟瑟发抖的草原兔,手中利刃一抹,伴随着凄厉的惨叫,殷红的血液在泼洒在训练场上。
李风亭站在假山后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来吧,快来吧,我可是”
“给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