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之后有个晚宴，方程恩请假不参加了，因为他要连夜赶回临海，参加第二天集团的盛典。
好在大佬们也都不参加，所以也就没强制要求他留下来。
凌霁知道他要赶往机场，在会堂外等着他，开车送他过去机场。
在车上才聊起来这几年的情况。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担任了什么职务？”
“哪里，五六年时间，我能做到第二排，得多高的官职啊，这又不是古时候皇帝一声令下连升九级。我跟着的那个人坐在第一排，他知道我认识你，所以给了这个方便。”
方程恩恍然，第一排啊！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实力，本以为你能傍个大款什么的，没想到……”
“我只是棵青藤，只有攀上最高大的树木，才能看到更高远的风景。”
“其实让你跟鳌江这样在外面闯荡，我一开始还有点担心，毕竟你们的身份并不是多么经得起细查。
傍大款或许没问题，至于国级高官，真的很难想象。”
青藤开车很稳，边开边聊天，游刃有余。
“说难也不难，是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欲望，有自己的兴趣。
就像哄小孩子一样，投其所好，顺着他，依着他，哄着他，满足他，帮着他，如果没有人能做到这样，那我的出现就像戒不掉的毒药。
比起身体上、心灵上，以及事业上的这种欲罢不能舒畅体验，我那不完整的档案算什么。
这就像女人为了容貌会把有毒的东西往脸上抹一样的道理。”
方程恩停顿了几秒，“那不是很委屈你自己？”第一排的那些人可没有低于五十岁的。
“这算什么，比起上千年的要命，短短几年时光而已。
再说了，这也是人生的一种体验。
对我来说，什么个性啊，追求啊，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而且，这样被人疼爱，被人关心，让人离不开的感觉，其实也挺好的。”
“他很信得过你？这次我当选，该不会是你起作用了吧？”
“没有。
我不会干预他任何工作方面的事情，连问都不问。
没必要问啊，有读心术呢，就是要给他一种心有灵犀一样的感觉，春风化雨一般帮他把一些事情处理好。
这次，我是在评选结果出来以后，才跟他说，我认识你。
少不了要解释一下当年跟你认识的情况，包括我送你到机场，也是要汇报一下的。
再说，哪里需要我来推荐你，师兄那么多闪亮的地方，就像沙漠里的一座金字塔。可惜你不想从政，不然啊，早晚也是坐在第一排。”
方程恩笑笑，他确实不喜欢。
“难怪你不联系我们，确实不方便。对了，鳌江怎样了，你有他消息么？”
“也几乎不联系，只知道他出国了。”
“出国？”这倒是更让方程恩惊奇的消息。“我自己都没没出过国呢，是跟着外国富婆去的？”
方程恩开玩笑一样问，没想到凌霁居然点头嗯。
厉害厉害，为国争光！
一路上聊了很多有关宗门内师兄师姐们的近况，青藤精听得津津有味，还特别羡慕。
真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多少人羡慕她拥有的一切，她却羡慕别人的自在。
方程恩又问起她的修行，青藤很自豪地回道：“一直没停下，已经悟通了第二层。”
这让方程恩好尴尬，现在成了他的修为最低了，到现在还没完全熟练掌握呼风唤雨呢。
到了机场，方程恩也没说有空回临海看看的话，只是互道保重。
在候机楼里坐了一会，莫名地想去看看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