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呼了口气,杨云轻轻的将脸盆放在床边,又看向了那擦破的黑丝袜,鲜血还在不断的渗出,她一直都是一个极其爱美的女人,居然能够容忍自己的双腿受伤,和衣而睡
杨云的心像被大锤砸了一样,喘不上气来。
想到这里,杨云从柜子中找出药箱,拿出棉签跟医用酒精,轻轻的帮萧倾城擦拭着,睡的很浅的萧倾城眉头皱的更深,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杨云下手又下意识的轻了许多。
伤口清理完,杨云看着萧倾城蜷缩着的黑丝长腿,想要把丝袜脱下来恐怕是做不到了,只能用纱布轻轻的裹上去
“你干嘛,滚开!”突然,萧倾城像是受惊了的兔子,将双腿收了回去,一骨碌坐起来,恨恨的盯着杨云。
杨云抬头,注视着萧倾城那冰冷的脸蛋,轻声道:“我帮你包扎一下,袜子脱了吧,泡泡脚?”
杨云不说这句话还好,闻言萧倾城更是愤怒,冷着脸猛地一脚将脸盆踹翻:“洗脚,洗脚,天天就知道洗脚,你只会洗脚吗?”
看着俏脸绝望而冰冷的盯着自己的萧倾城,杨云叹了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杨云问。
一说到这件事,萧倾城愈发绝望,扭过头去看着漆黑的窗外,微微冷笑:“怎么回事?告诉你怎么回事能怎么样,你但凡能有点出息,我也不至于这样”
杨云站了起来将医药箱收拾了一下,低着头认真道:“倾城,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的。”
“帮我?你怎么帮?”萧倾城俏脸冰冷。
她突然扭过头来,冷冷的看着杨云道:“杨云,我们离婚吧。”
杨云沉默。
“真的,今天发生的事情,突然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我不想再跟你耗着了,真的,为了你也为了我,过段时间公司的问题解决了,我们找个时间去办离婚手续吧。”
萧倾城认真的看着杨云。
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她对杨云彻彻底底的失望了,她终于明白,一个女人,是需要有一个家的。
而家里,要有一个男人,一个接她上下班,给她温暖呵护的男人。
哪怕那个男人是个窝囊废,萧倾城都无所谓。
她完全可以养着他。
但让她彻底绝望的是,杨云不只窝囊,而且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三年以来,他似乎连去公司接自己一下都不会!
杨云没回答,只是执着的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城东区的马飞,怎么,你是要去找他理论吗?”萧倾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不,我不会去跟他理论。”杨云说着,走出了卧室,又停下,道:“你亲戚今晚会来,我给你熬了补血的粥,在厨房,一会儿自己喝。”
萧倾城早知道杨云会是这样的怂包回答,只是失望的看了一眼杨云,然后闭着眼睛问道:“我妈呢。”
“打麻将。”
说完,杨云走出了卧室,片刻后,萧倾城听到了防盗门上锁的声音。
她双手抱胸,靠在床上,终于忍不住再次落下了眼泪。
这个家,到底算什么?
她萧倾城,到底算什么?
一个小时后,东城区,飞马会所。
杨云在会所前站了一会儿,直接走了上前,门口站着一名穿着黑西装,戴着耳麦的壮硕保镖。
杨云上前问道:“马飞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