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车夫和另一名侍卫听得脸都绿了,再见汀兰的惨状更是嫌弃得不行。
黑枭那副不恭的少年嬉笑面孔下,却是藏了几分兴味盎然。
貌似他这个新主子挺有意思,土匪倒还是世人嫌弃的那个土匪,却不是世人以为的那个土匪,她这果诀又狠准的行事风格很合他的胃口。
七日后。
两个侍卫拖着半死不活、衣衫不整的绿儿和汀兰进了肃亲王府,直奔嘉妃的簟香阁。
当天晚上,王府上的两妃四妾便被萧太妃召去了凝曦堂。
萧太妃年近四十,五官柔婉,气质娴静,乍看之下温和绵软得没有一丝攻击性。
她身着藏蓝色攒金丝的蜀绣冰丝绸外袍,一双保养得青葱水嫩的手戴着五宝护甲,手里捻着一串暗红色的沉香木佛珠,温婉的眉目间有股行将就木,刻意避世的暮气。
两妃四妾坐在堂下,却是一妃四妾都偷瞄着嘉妃,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嘉妃生得浓眉大眼,神色间自带一股江湖儿女的粗犷与据傲。
王嬷嬷见嘉妃在太妃面前,仍是一如继往的不敬,倒吊的三角眼底,满溢不喜。
“知道哀家为什么叫你们来吗”萧太妃终是停了手里的动作,将那串雕刻得巧夺天工的佛珠轻搁于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