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瑶出身西凉花间派,是花间派掌门幼女之事,戚兄应该是清楚的。”
李青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痛苦之色,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愿回忆之事,半响,接连饮下两碗烈酒,这才收拾好心情,再次开始诉说:“二十多年前,西凉武林浩劫刚起,花间派便已经有所警醒,派出忠心弟子各自护佑一名花间幼童逃往南楚、北齐。”
“而我便是其中之一!”
戚长歌听闻,心中一震,他虽然入南楚军伍才大半年时间,但李青之名却也有所听闻。乃是北齐定国公李老将军独子,却没想到对方不是定国公亲子,而是出身花间派。若是如此的话,对方因花怜瑶之故,对自己有所了解,也算合情合理。
李青见戚长歌这般神色,无声一笑,再次开口说道:“我与怜瑶不止是同出花间派,更是亲兄妹!”
“我是瑶儿的亲二哥!”
刚刚平复下来的戚长歌,双目圆睁,脸色一僵,半响才化为一抹苦笑,悄声说道:“原来如此!”
“前几年,在下也曾前往荆州寻找瑶儿,想要兄妹相认,但却总是错过,唉~”李青将埋藏心中多年,不曾吐露的心事诉出,也是轻松了一些。
戚长歌同样叹息一声,将两人面前的酒碗满上,端起酒杯与李青一碰,一饮而尽。
“李兄这般轻易的将藏了多年的身世告知,多少有些欠妥吧。”戚长歌此时看向李青的目光有了一丝亲近,语气之中带上了一些调侃。
“哈哈!”
李青大笑一声,道:“虽然与戚兄今日这才正式相见,但李某对于戚兄当年在将会之上的轶事可是,了解颇多,‘欠妥’一词可是用的欠妥啊。”
戚长歌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之色,神色却缓和了许多。
“接下来的战事,已经于戚兄无关,在下可以保证戚兄的安全,但在这一场战争尘埃落定之前,却是无法还戚兄自由,还望见谅!”
李青对着戚长歌拱手一礼,脸上饱含歉意。
戚长歌深深叹息一声,脸上刚刚缓和了一些的神色再次凝结在一起。
“南楚如今的局面,这几日接连两场大战的结局皆是楚国皇室自作自受,戚兄不必介怀!”
“就拿我北齐水师主帅屈芝仙来说,此人大才!但却是南楚东阳屈氏之人。”
“东阳屈氏本是南楚的显赫世家,却仅仅因为研究出了更高一筹的战船,被眼红的南楚宗亲贵族按上‘叛乱’之名,显赫世家瞬间毁于一旦,只剩下屈兄只身流亡北齐。”
“南楚武林最是昌盛,南楚立国之初也多借助南楚门派之力,但近数十年南楚皇室与南楚宗派渐行渐远,难道真的只是武林宗门只为自家宗门利益之故吗?”
“数十年来,南楚贵族阶层与平民阶层之间的矛盾日益激烈,压榨、剥削、奴役早已经不知不觉动摇了南楚的国本,可笑南楚皇室还以为国内歌舞升平,处处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