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没有对成悦说这些”事情急转直下,贺浮生的心里没由来的慌了起来。
“你没有亲口说,你只是让你的随从说了”墨相忆的心情犹如呼啸的海浪,被飓风刮到天边拍打在石案上,又陡然跌落缩回到海水里,从最高处一下子荡到了最低处。
她心里的满腔担忧登时化成了熊熊的怒火,气得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一把扫落掉了放在书桌上的贵重药材,恨恨的瞪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少年人:“从前我只觉得你踏实诚挚,却没料到你为了达到手段竟连这种谎言都能编造的出来,你简直太过分了!”
墨相忆甩手就往外走,慌了神的贺浮生本能的冲过去,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不让她离开书房。
他知道,一旦解释不清楚,就这么任由相忆离开书房,她往后恐怕再也不肯见他了,“相忆,我发誓,我根本就没有让我身边的人对成悦说那些话,我也从未想过要用这样的谎言来欺骗你。”
墨相忆挣扎不开,少年人的长臂如两条铁索一般,牢牢的将她困在了怀里。
贺浮生的薄唇贴在她的脸颊上,灼热急促的呼吸在她的耳蜗边回旋:“相忆,是不是只要我真的得了不治之症,很快就要死了,你才会原谅我?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我真的得了不治之症,好歹也能换来跟你最后好好相处的时光
我虽然机关算尽,擅于伪装自己的心思,心有城府,不得不隐藏自己的感情,可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耍过丝毫不堪的手段。
相忆,哪怕你在心里骂我无耻也好,无赖也罢,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高攀你也可以,觉得我思想肮脏或者对你心怀不轨也行,可我对天发毒誓,我从未想过要对你撒如此低贱毫无下限的谎言,也不屑用这样自残卖可怜的手段来博得你的同情
我觉得如果我那样做了,不仅是侮辱了你,也是看不起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