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一愣,随即大喜道:“老舅,真是紫眼睛?还是粉紫?”
“嗯,应该是,不过还得掏出来才能知道。如果真的是紫眼睛的话,那么以这块料子的大小,里面还不得出三四十个鸽子蛋大小的紫眼睛?如果种水色再好点的话,这块料子价值可就没法说喽,不比刚才我解出来的那块红翡差啊!”
“紫眼睛?那是什么?不过听名字就觉得不简单。”格格在一旁小声的问道。
杨靖给格格做了一下科普,“媳妇儿啊,这紫眼睛,实际上就是紫罗兰翡翠的一种,因为大都呈圆珠形翡翠,形状酷似眼睛,所以又被称为紫眼睛翡翠。这种紫罗兰翡翠,因颜色极像紫罗兰花而得名,珠宝界又将紫罗兰色称为‘椿’或‘春色’,按颜色可分为红春、紫春与蓝春。翡翠界根据紫色色调深浅不同,将翡翠中紫色划分为粉紫、茄紫和蓝紫,粉紫通常质地较细,透明度较好,茄紫次之,而蓝紫色一般质地较粗,也可称为紫豆。”
“那么咱们这种紫眼睛是极品的吗?”
“这个还不好说,得等到掏出来之后才能知道。不过翡翠上的紫色一般都不深,色彩很正的紫色极少见,但同样,如果紫眼睛的种水都是极品,再搭配上纯正的紫色,那么这种翡翠的价值一点都不比玻璃种满绿的帝王绿翡翠差,那都是传说中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品。”
“那咱们赶紧掏出来啊,还等什么呢?”
杨靖和老舅还有许建民相互对视了一眼,老舅苦笑道:“格格啊,不是我们不想掏,实在是舅舅没这种手艺。这种紫眼睛如果真如刚才小靖所说的那样,哪怕掏坏了一颗,那损失可就是大几百万甚至是上千万啊!这活我们仨可干不了。”
李龙说的不假,从玉料中向外掏东西,可不比切石和擦石,掏料子那是需要高明的技术的,一般二般的人可做不来这活。
“哎呀,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块料子掏不出来吗?我还想看看我解的第一块翡翠是什么样子的呢。”
格格有点失望,不过她刚发完牢骚,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脸上立刻又露出了笑容,对杨靖说道:“你和两个舅舅干不了这种活,那我就给找一个能干这种活的行不行?杨靖,你知道我小姨开着一家规模还算可以的珠宝连锁店,她那里就有专门的玉雕师傅。那些玉雕师傅都挺厉害的,他们连手镯都能掏出来,掏这些东西还不简单?”
杨靖和老舅以及许建民对望了一眼,三个人都点了点头。格格这话说的倒没错,能做镯子的玉雕师傅掏料子是绝对没问题的。
“老婆,那你小姨公司的玉雕师傅能来不?要是方便的话,就让他过来看看这块料子。”
“方便,怎么不方便?你开发天衢的事情我小姨和小姨夫早就知道了,他俩也看好天衢未来的发展,所以就在天衢开了一家分店,以后还打算拓展成旗舰店呢。现在分店中就有一位吕师傅坐镇呢。你等一会儿,我给我小姨打电话,让她给吕师傅说一声,我们过去接他。”
俗话说得好,无巧不成书。格格这一打电话才知道原来她的小姨夫刘振涛今天中午刚到的天衢,结果刘振涛得知外甥闺女和外甥女婿解出了一块疑似紫眼睛的翡翠,立刻二话不说,让格格在微信上给他发了一个定位,他直接开车拉着吕师傅就来到了这里。
看到杨靖这座解石工厂还有厂房中那排铁架子上的几百块老坑翡翠毛料,刘振涛的魂儿直接就被勾走了。倒是那位吕师傅在看到这块切出来的料子时,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这位吕师傅大约四十来岁,身材干瘦矮小,再加上那一口明显的“粤普话”,立刻就说明的他的身份——来自于翡翠大省粤省。
事实还就真是如此,趁着吕师傅仔细打量那块料子时,格格小声的说出了这位吕师傅的身份。原来这位吕师傅就是来自于揭阳的一个翡翠世家,他父亲早年曾经在苏杭学习过玉雕技术,后来揭阳成为了全华夏最重要的翡翠加工基地之后,吕师傅的父亲就回到家乡,开起了翡翠加工厂,吕师傅也学了一手精湛的玉雕技术。
后来刘振涛和方茹高薪把吕师傅挖了过来,成为了“情定一生”珠宝连锁公司的玉雕大师父。
这块料子对于杨靖还有李龙他们来讲是束手无策,但对于吕师傅来讲就不算什么了。这里的工具都是齐全的,再加上吕师傅自带的一套特殊的工具,他用了大约四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这块料子全部解开,里面那些紫蒙蒙的玉肉也带着一层雾全都给掏了出来,因为外面还带着一层雾,所以这一个个的石蛋子和一颗核桃差不多大,一共有三十八颗。
然后吕师傅随便选了一颗,开始用他特质的打磨机开始打磨。别看刚才掏这三十八颗石蛋子用了四个多小时,可当把这一颗石蛋子全都打磨出来之后,竟然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不过当吕师傅把一些清水浇上去之后,现场所有的人都被这团正紫色的鸽子蛋大小的玉肉给镇住了!
吕师傅激动地有点打摆子,嘴里喃喃自语道:“老坑玻璃种的紫眼睛!还是颜色如此纯正的正紫色!罕见!罕见呐!我这一辈子都不曾见过颜色如此纯正的紫眼睛!极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