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
而现如今,我做到了,这一棍子,不但打破了敌人的重重封锁,而且还将他们这偌大的会馆,都给直接砸了一个对穿去。
一棍之后,我身后的那毛脸和尚陡然收敛,而我也将金箍棒化作原来模样,凌空而下,朝着废墟里一个栽倒在地的家伙跃了过去。
有人上前来阻挡,却是八敢将中的一个刀客。
此人手中的长刀颇为凶悍,挥舞起来,宛如凛冽北风,让人头皮发麻。
在刚才的时候,他曾经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这样的人,随便一个,放到江湖上去,都是名动一方的角色,而此刻却甘愿在仇家过着客卿的日子。
之前一开始的时候,我不太懂这是为什么。
一直到后来我瞧见京城的房价一直涨到十几万、二十万一平的时候,方才知晓人家的高瞻远瞩。
夜行者也是人,也是需要生活的。
以上乃后话,不扯闲篇,这刀客悍然过来阻挡,不过此刻的我,宛如杀神返世,瞧见他被我刚才一棒子给震乱了心脉,所以毫不犹豫地挥棒,将人给砸飞了去。
那人如同一颗炮弹,直接砸进了会馆二楼的门窗里去,下一秒,却化作一个身高三米的巨大狼人,带着黑色气息,倏然冲来。
不过这个时候,我的金箍棒,已经抵住了地上这人的脖子。
此人原本手上是拿着双刀的,而这会儿,却都已经丢了去。
刚才我爆发出来的那一棒子,威力之大,连我都为之惊骇。
被我用灼热棒子抵住的这人,叫做仇百里。
仇公子天生贵胄,年纪轻轻就练就了一身好本事,不过也有些皮娇肉贵,被灼热的棒子一烫,顿时就哇哇叫喊起来。
不过他想要挣扎,却无法动弹,因为此时此刻,我手中的金箍棒重逾千斤,可不是他能挪得动的。
他刚才的气势,已经被我这一棒子给全部整没。
“住手!”
从废墟之中翻身而起的尚大海,瞧见这一幕,大声喊了起来,让我不要动手。
我转头,瞥了他一眼,随后目光收回,落到了仇公子身上来。
我冲着他点了点头,说道:“仇公子,初次见面——咱们年轻人,本来有许多可以谈的,只不过现如今的情形,让我们有些对立。我们这次过来,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给我马哥的师父王朝安发丧,哀兵嘛,难免会激动一些,还请你多多包涵。”
仇公子的脖子被金箍棒烫得直冒黑烟,这种疼痛是他难以忍受的,但他又不得不忍着。
因为刚才的那一棒子,将他所有的骄傲,以及精气神都给打散了去。
面对着我的“问好”,他有点儿慌张地回答道:“包涵,包涵。”
我瞧见他有点儿慌神了,知道这是一个马粪蛋儿表面光的草包,于是笑了,不管远处的尚大海,而是平静地说道:“你也应该知道,你父亲联合黄泉引,将我马哥的师父王朝安给杀害了,又将天机处的田主任破了功,我和马哥过来呢,只是想要找那帮参与的人,别人我们是不会胡乱牵连的,你也一样——这样,你叫你父亲出来,我就放了你……”
仇公子咬牙忍着,显然在这众目睽睽下,向我低头,有点儿跌份。
为了让他快点儿做决定,我在金箍棒上,又灌注了一倍的烛阴之火,这种热度,已经能够闻到烫熟的肉香了。
仇公子也忍受不住了,大声叫道:“我父亲在密室,他受了伤,没办法出来……啊、啊、啊……痛!”
受了伤?
我脑海里闪过了一幅画面,随后柔声问道:“那好,你指出参与行动的人都是谁,我就放了你。”
仇公子疼得脸色发白,浑身直哆嗦,不过还是指着站在外围的几人,包括那个狼人,以及远处的影先生。
他点了几个之后,又指向了尚大海。
他大声说道:“都是他儿子,是他儿子穿针引线,迷惑我父亲的,要不然我父亲也不会孤注一掷,都怪他……”
尚大海在远处阻止着众人上前,想要救下这仇千里的性命,结果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就气炸了,大声喊道:“少主,你瞎说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身鲜血的马一岙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来。
我看着他,说还好吧?
他摇头,说没事,大部分是别人的。
说罢,他用袖子抹了一把脸,随后低头,看向了趴倒在地的仇公子,说道:“怎么停下来了?”
我说抓到了仇千秋的儿子,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动了。
马一岙很是不满,说这怎么行?我师父别看嘴上不说,但其实最怕寂寞了,不能停,咱们还是得热闹一点儿……
说罢,他的太阿剑陡然出手,轻轻一划。
地上的仇百里双腿一蹬,身首分离。
啊……
不远处的八敢将,以及一众仇家高手发出了惊悸的叫声来,而马一岙则哈哈大笑,喊道:“来,宝贝儿们,我们继续今天的狂欢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