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呕……”夏洛蒂干呕不止,肝肠寸断,呛出眼泪来。
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究竟吃了什么东西。
正是因为无法想象,才觉得细思极恐,头皮发麻。
叶晴川比她强一点,虽然没有吃那些士兵的食物,但也受到了不小的心理冲击。
他从乾坤清光韘中取出一瓶水,递给夏洛蒂,帮她顺顺背,“差不多就行了,没把你毒死就不错了,你现在把胃吐出来也没用啊?”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夏洛蒂用力瞪他,如同一朵含嗔带俏的玫瑰。
“我知道什么了?”
“你知道他们都不是人,可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叶晴川觉得冤枉,“不是……你内心怎么这么阴暗啊?你要是个男人也就算了,你这么漂亮一个姑娘,我让他们把你害了,我图什么呀?”
夏洛蒂不依不饶,“但你是有神识的啊,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叶晴川坦然说道,他虽有些屌丝习气,但在这种关乎性命的事情上,却是不敢麻皮大意的。
见他不像在开玩笑,夏洛蒂抿着唇,思忖起来。
忽然她娇躯一震,骇然地看着叶晴川说,“我明白了,到过这里的人都会死,他们死之前释放出的幽冥魂物就会变成魔!”
你得知道,夏洛蒂指的“魔”,不是浣月皇朝那群自称魔族的修真者,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魔”。
就像民间聊斋故事中,什么东西年头久了,都是会化形成精的。
而幽冥魂雾是来自于人心里的贪、嗔、妄、执等意念,可以隐匿,可以成长,并随着意念的不断加强,成为犹幻身,继而进化成“魔”。
不过大多情况下,单纯由意念凝聚成魔的概率很小,早在犹幻身刚形成之际就被打散炼化了,毕竟有那么多修真者虎视眈眈。
但是,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听她如此这般解释,叶晴川恍然大悟,“这座城本身就是不存在的,是一个很邪门的地方,真要滋生出魔来,也不算乖悖违戾,难怪我的神识察觉不出来……”
“呵……”夏洛蒂冷冷一笑,不留情面地说,“你察觉不出来,是因为你的神识太弱了,还以为你是什么高人,原来不过是一个三教九流的小人物,你跟了我那么多天,只是因为你打不过我,若非仗着你手中厉害的法宝,正好又被这座城吞噬进来,恐怕你早就死在李剑晨的剑下了,你应该感谢是这座城救了你!”
“姓夏的,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跟你讲!”叶晴川铮铮冷语。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夏洛蒂说,她理了理耳边的发丝,神情沮丧。
本来以为这个人心肠不坏,虽然有些放浪形骸,但毕竟能护自己周全。
现在看来,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如何救得了她呢?
叶晴川也不与她争辩。
要不是害怕暴露自己修炼的功法,叶晴川早就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一招移形换影大法,亮瞎她的眼睛。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闻言,叶晴川猛地向右边甩过头去,只见李剑晨、项央一行人正朝这里走来。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好妹妹,我们又见面了!”
夏洛蒂心肝儿一颤,向左转过身去,看见嫣无双、雪诗诗率领火云堂门人,正从另一边走来。
空寂的古城街道上,两人背靠着背站在一起,看着两方修真者们合围过来,心底一片冰凉。
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些人竟然也被这座城吞噬了。
“交出祖佛舍利,可免一死!”项央祭出剑来,神色贪婪。
“你说交就交,也不问问我们浣月皇朝答不答应!”另一边,雪诗诗和嫣无双走上前来,面露杀气。
眼前的局势感到有些棘手啊!
叶晴川想着如何才能带着夏洛蒂脱身。
而就在这时,夏洛蒂突然闪到一边,拿手指着叶晴川说,“般若舍利被他抢走了,两颗都在他身上,不关我的事!”
卧槽?
叶晴川差点吐血!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尊驾!我们浣月皇朝无意与你为敌,留下舍利子,你可带着这位姑娘离开这是非之地,我们为你断后!”
雪诗诗似乎看出来了,这个黑衣人对夏洛蒂有维护之意,便提出了这个交换条件。
“就凭你们吗?”李剑晨立刻不干了,“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
叶晴川心中冷笑:好像你走得了似的!
“逆徒,拿命来!”
说时迟,那时快,李剑晨突然暴起发难,凌空斩出一剑威势,“火凤投云诀!”
一声凤鸣,凰舞九天。
从他剑端之上斩出一道剑气,化形为凤凰,直劈夏洛蒂而去。
如果放走了夏洛蒂这个叛徒,他以后还有何脸面去面对宗门?
而这一剑威势,足以彰显他数亿年修行之小成。
夏洛蒂脸色苍白,眼神中只剩下绝望。
然就在这时,
叶晴川头脑一热,一个瞬间移动,将她推到一旁,但自己却已然来不及躲闪那招剑诀。
“这是……移形换影?”雪诗诗惊诧一声,于电光火石间祭出了仙器锋花谪仙伞。
叶晴川只觉得一道清影从头顶掠过,就看见雪诗诗迎身而上,竟生生将那一道剑气挡了下来。
反手便是一声清喝,“暴雨天罗!”
刹那间,
锋花谪仙伞中的阵法催持而动,无数暗器激射而出,逼得李剑晨赶忙祭出魂力护盾。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