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第一篇稿子,可否由林大人亲自执笔?”
宋青苑轻声问道,眼中充满期待。
林大人身为国子监祭酒,自身地位和在学子中的名望,自是非同一般。
由他开篇,当能一举震动仕林,来一个开门红,把学子报推上热潮。
“不,此事不行!”
林祭酒断然拒绝。
“父亲!”
林静姝急了,正待出言,“为何……”
却见林祭酒抬手,打断林静姝的话,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以老夫的才学,不足以做这开篇之人。”
怎么会!
大郎,三郎一愣。
林祭酒曾是状元出身,家学渊源,绝对算得上是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之辈。
若他都不配,那天下还有何人配。
这么一想,俩人只以为这是婉拒之语,一双眼睛黯淡下来。
只有宋青苑的眼睛,越来越亮。
她本是及善察言观色之辈,从林祭酒的举动和话语中,便看出其未尽之意。
于是开口道,“林大人本就是少有的博学之人,若是大人不配,还有何人相配。”
宋青苑开始引话。
林祭酒哈哈一笑,“自然是家师。”
家师?
几人同时一愣。
宋青苑却是有些呆懵。
她还真没听说过,林祭酒的老师是谁。
能称以家师者,必是入室弟子,绝非普通先生。
而大郎,三郎,林静姝,确是震惊不已。
三郎狠狠咽了咽,深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心神。
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大人说的可是……闫老先生?”
“正是!”
林祭酒点头。
“闫老先生是国子监上任祭酒,亦是曾经的状元郎。”
“其人品方正,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绝对是一等一的当世大儒。”
“就连当今圣上,都对其敬重三分。”
“可惜,如今年事已高,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这个名字……”
宋青苑眸色一动,突然想起来了。
“可是国子监题字者?”
她记得,初到国子监时,便被国子监外,牌匾上的题字所震惊。
那当真是一笔好字!
让她这种,在书法一道上下过苦功之人,佩服不已。
心生好奇,便询问是何人所书,陆铭轩当时答的,便是闫老先生。
不过宋青苑对京中,这些人事了解不多。
不知道林祭酒所说,是否和陆铭轩所提是同一人。
“正是!”
林祭酒点头。
“闫老先生便是国子监外的题字者,亦是老夫的恩师。”
提起闫老先生,林祭酒的话语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敬重之意。
笑着道,“看来宋农女,也对家师的那一手好字,心生仰慕。”
“是!”宋青苑抱羞一笑。
“苑儿曾在书法一道上,下过苦功。”
“自知其想有所成,万分艰难,意志,天赋,缺一不可。”
“遂看到那手漂亮的字,便震撼不已。”
“后来询问才知,是闫老先生的字。”
“只可惜……闫老先生已不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