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少城主的位置而已,何至于争抢到性命相搏的地步?
更何况之前她已经放过陈楚楚一次了,陈小千也为此不惜远走他乡,从此花垣城再也没有曾经的三公主。
但是陈楚楚却依旧不满,乃至于派人追杀,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花垣城主的底线。
于是花垣城主便将所有的真相全部告诉了陈楚楚。
不过花垣城主是真的没有想到,陈楚楚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而且曾经的那次竟然没有让她吸取丝毫的教训,依旧还是故技重施重蹈覆辙。
“楚楚。”花垣城主沉声说道:“当年裴司军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够继承她的衣钵,统领护城军守卫花垣城,你便是这样辜负你亲生母亲的期待吗?”
说起来也多少有些心寒,裴武姜的那封遗书里分明写着让陈楚楚继承他的衣钵报效花垣城,可是陈楚楚的心中分明就只有权势,根本就没有将她亲生母亲的嘱托和良苦用心放在心上。
一时之间,花垣城主竟是不知道到底是他这个养母更可悲一些,还是裴武姜那个生母更加的可怜。
虽然不知道花垣城主机里在想什么,但是陈楚楚心中还是隐约有数的。
陈楚楚看着花垣城主,扬声说道:“母亲这是什么意思?我如今继承护城军司军之位,而且第一时间便派人将城主府和城中重要官员们的府邸都保护了起来,为的就是报效花垣城,不辜负我亲生母亲临终之前对您的嘱托啊!”
“你真是……无药可救!”花垣城主几乎是被气的浑身发抖。
陈楚楚抿唇笑着,只是那眼眸之中分明就是一片冷意。
过了片刻,陈楚楚才淡淡的开口,“如今母亲年纪大了,也不适合操劳太多,还是刚好的颐养天年吧。”
说完,竟是十分随意的转身就走了。
花垣城主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最终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扶着桑奇的手转身回了卧房。
“城主您的药还没喝呢……”回到卧房之后,桑奇一脸担忧的看着花垣城主。
花垣城主的面色沉了沉,但是到底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于是便将桌上尚且还温热的汤药拿了起来,“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裴恒那里出了什么问题么?”
今天在府里看到陈楚楚的时候,花垣城主的心里就隐约的有预感如今陈楚楚已经拿到了花垣城护城军的军权,但是却不敢肯定。
她刚刚才将陈楚楚的身份告诉她,花垣城主实在是不能肯定,陈楚楚到底是自己从裴恒手里抢来的军权,还是裴恒因为这一点子血脉亲缘而资源拱手相让。
虽然花垣城主觉得依照陈楚楚的性情,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但是此时还是想要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