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十太子那个葫芦,左小多可谓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外加心心念念、心有余悸。
那葫芦也是小白啊跟小酒的兄弟,而且那葫芦里面居然另有小人!
那葫芦小人一个眼中冒光,差点就把自己的脑袋给拧下来!
这……这等好东西,既然有机会,岂能不收过来,任其流落在外。
嗯,我这可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欲,而是为了当初老葫芦藤的殷殷嘱托。
现在太上老子处的紫金葫芦跟通天教主处的紫青葫芦先后来归,落在妖族的黄皮葫芦当然也不能例外,尽力尝试收回。
“幼玟的葫芦……斩仙飞刃……”
妖皇沉吟了一下,道:“这个须得你自行夺取,朕强索已经赐下的秘宝与你,情理不合……”
“我只能保证,你若是凭实力取得,便是你的本事,本皇不会事后追究,但若是拿不到,那就是那宝贝与你无缘,非人力可以强逆。”
“如此就好,大哥大气,做兄弟的铭感五内。”
左小多一派信心满满,仿佛那黄葫芦已经到手了一般。
翌日。
“十太子!据说你单打独斗并世无敌!敢不敢与我打一场啊!?”
在上百位妖神,数位妖皇太子的注视下,在妖皇妖后和左长路夫妇的注视下。
在数万妖兵的注视下。
在妖皇宫外大校场,左小多站在高台上,声如洪钟。传遍四方:“哈哈,估计你是不敢,你这个从上古就以阴谋诡计暗算别人而著称的怂包。”
十太子幼玟闻言顿时冲天大怒,怒发冲冠。
“左小多,你说谁不敢?你敢再说一句?”
“就说你不敢,就说你这个胆小鬼不敢,莫说一句,一百句一千句我照样说,你个怂包!”
“我不敢?”十太子气极反笑:“你太高看了你自己!”
“呵呵呵……你敢?你真敢?”
“你要战,便战!”
“呵呵,但是我份属长辈,怎么好意思跟你个后生小辈战斗,胜之不武,胜之不武。”左小多洋洋得意。
“你!”
十太子险险气破了肚皮。
你特么当着这么多人挑战,辱骂我,在在表明要和我战斗,结果我应战了,你居然避而不战!
玩我呢?
还张口闭口说什么长辈后辈,胜之不武,你怎么有脸面说得出口啊?
你可做个人吧!
父皇也不知道怎么就瞎了心,,就算这小子走了狗屎运,成了太上圣人于此量劫的代表,也不至于跟这小子称兄道弟吧,真真是老糊涂了!
十太子气疯了,径自一跃而出,直冲天际:“左小多,来战!来与我决一死战!让我看看你是如何的胜之不武,看看究竟是谁贻笑大方。”
“年轻人就是冲动!”
左小多负手叹息:“动不动就决一死战,你说说你活了这么多年了,心性居然还如此的不稳,我这个为人长辈的,点拨你几句都不行了吗?”
所有听到的人都是一脸不知所云。
你都把人骂到了神魂暴跳的地步了,居然还有脸说别人心性不稳,你才几岁年纪,张口闭口的教训点拨,你怎么好意思呢……
“左小多,上来!”
“我不上去!”
左小多一派矜持的道:“本公子从不打没意义的仗,岂会为了一点意气之争打生打死?难道我辈修者,学了一身本领,不为大道前行,只为了好勇斗狠吗?何等幼稚!何其浅薄?”
明明是他挑衅在先,而今面对挑战,不仅不打不说,还把应战的人教训了一顿!
在场妖族都是一个个龇牙咧嘴,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等样人……
“你要怎样才肯打?”
十太子抓狂了。
“这样吧,看看你也已经这样子,我要是不和你打上一场,还真不能让你知悉世道艰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左小多叹口气,道:“这样吧……”
他径自一反手,手上赫然多出来一个葫芦,正是那紫金葫芦。
“这是太上圣人予我的紫金葫芦,里面还有两瓶九转金丹。”
左小多宽宏大量的道:“我这个为人长辈的,怎地也得让你沾些便宜,虽然是以葫芦赌葫芦,但若是我输了,不但这紫金葫芦,连带内中的两瓶金丹,都是你的。但若是你输了,你的黄葫芦就是我的,如何?”
十太子怒发冲冠,道:“好!一言为定!”
虽然怒,但是他也不傻。
左小多拿出来的紫金葫芦,品阶明显要比自己的葫芦更高,毕竟是最强圣人炼制的秘宝,更何况里面还有两炉九转金丹。
单纯按照赌注而论,确实是自己占了大便宜,天大的便宜。
但经过前次之战,他还知道自己不借助法宝未必是左小多对手,大声道:“我同意这个赌注,但斩仙飞刃乃是我性命交修的本命法宝,断断不会弃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