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间里,也在打电话。
“什么时候的事?”
闻峥说:“两天前。”他还在车上,声音被车窗外的风吹得轻飘飘,“手法和以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这次用指甲油在地上画了一个叉,像在挑衅警方。”
这一次的案件,一死,十二伤。
公安局和消防队压着消息,才没出新闻。
“如果是这样,他作案的频率会越来越高。”萧荆禾想了想,不太放心,“我明天归队。”
闻峥拒绝了:“你好好休假,保证安全先。”
她还想争取,闻峥已经挂电话了。
容历进来:“谁的电话?”
“闻峥。”
那个家伙啊。
她一门心思都在抢险救援上,看不出来闻峥的心思,容历可看的出来,他不点破,坐过去,从后面抱她的腰,下巴搁她肩上:“阿禾,我不太希望你干涉这个案子。”
他比较自私,只求她平安无事。
萧荆禾转过身去,面向着他:“上次火灾的受害人遇害了,警察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凶手智商太高,还善于伪装,要找到证据抓他很难,这个连环杀人案只剩我一个幸存者了,我要是什么都不做,会有更多受害者。”
他想说,别人遇不遇害,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容历,”她也纠结,也挣扎,也怕危险,可是……她叹了声,“我不忍心。”
心怀天下。
这是定西将军的胸怀。
容历抚了抚她眉间褶皱:“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他低头,亲亲她额头,“阿禾,我爱你。”
她愣了一下。
怎么突然说这种甜言蜜语了,都不像他。
他又说了一遍,这次他喊她萧荆禾:“我爱你。”
萧荆禾笑:“我知道了。”
“我爱你。”
林莺沉说得没错,他爱上她了,乌尔那佳·莺沉也好,萧荆禾也好,在他心里没有分别,都只有一个定义——他爱且要爱到死的人。
萧荆禾凑到他耳边,回了他一句一样的话。
“我爱你。”
这三个字,是真肉麻,也是真让人心动。
鄙视归鄙视,不过,霍常寻也是佩服容历的,能那么顺其自然地说他爱个女人,他自个儿可不行,他霍二少活了二十八岁,就没说过这么认怂的话。
不过——
嗯,他突然想听他家的小祖宗说了,走到厨房,靠着门:“染染。”
纪菱染在炒菜,没回头:“嗯?”
霍常寻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咬着她耳朵问:“你爱我吗?”
纪菱染手里的锅铲掉地上了。
“……”
这反应,真他妈让人不爽。
霍大爷一不爽了,就也不会让别人爽,他捏着她的肩,让她转过身来,又问:“爱不爱我?”
他目光烫人,纪菱染垂头躲开了:“菜、菜糊了。”
霍常寻不管别的,非要她说:“爱不爱我?”
她低着个头,不说话。
霍常寻关了火,直接把人扛肩上了。
突然失重,纪菱染被吓得不轻:“你干什么?”
他一脚把浴室的门踹开了。
他逼着她,让她一遍一遍说她爱他。
即便是假的,他也要听。
阳台外,已经没有夕阳了,路灯的光昏黄。
“染染,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不好!”
九点半。
他们没吃晚饭,霍常寻刚睡着,纪菱染就掀开了被子。
他没睁眼,怀里一空,纯粹是条件反射,就把她捞回去了:“去哪?”把人摁回怀里,“再睡会儿。”
她声音还是哑的,刚刚哭过,眼睛也红红的:“我去买药。”
霍常寻瞌睡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凶得很。
她不说话,推开他的手,起身去买药。
霍常寻气得坐起来:“你——”
她低着头,在穿衣服:“我不想生孩子。”
他只包了她三个月,十月怀胎后,她的孩子就是私生子。
她不想生。
霍常寻心口又被她塞了一块石头,堵得难受,想骂她,没舍得:“行了,回来躺着,我去。”
看他对她多好,除了她,哪个女人能怀他的种。
还不给他生!
气死了!
算了吧,她也还小,自己养的小祖宗,能怎么办,只能惯着她,以后再找机会生小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