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眼神带着犀利的嘲讽,“是,你是我小叔名义上的妻子,我这里实在不行,你就去糟蹋他,用温斯年妻子的名义。”
杨婕,“”
温瑶嗤笑,“你这种人,要是真的能从我小叔那边下手的话,你还会来找我吗?还会舔着一个批脸叫我瑶瑶?”
杨婕,“你!”她气急攻心,愤怒的盯着温瑶。
温瑶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的笑了下,浓烈而坦诚的讽笑,“让我猜猜,江景深不准你打温斯年的主意对吗?”
杨婕不说话。
但温瑶从她眼神中读出她猜对了。
温瑶慢条斯理的笑,“你也知道,江景深现在爱我爱的死去活来,非要跟我结婚不可,连复仇这种事情都抛之脑后不管不顾,可谓是实实在在的恋爱脑。”
“一个月多之前我跟他约定,三个月之后领证结婚。”
“以江氏集团现在的垮落的速度,别说还要撑两个月了,就是三天,都日新月异。”
“而他为了我,一不会动温氏集团的主意,而不会打我小叔的主意,因为我和我小叔,他答应过要守住。”
温瑶淡然一笑,“所以,你动不了我小叔的一分一毫。”
杨婕豁然站了起来,气的口不择言,“有病!”
她气的原地跺了两步,冷笑连连,似是在思考怎么怼她的话,却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最后也只是声音洪亮而底气不足的道,“温瑶,你把江景深玩弄的可真够惨的,他为了你这么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复仇没完成,生活事业也破裂的无法挽救,你总是揪着他的错不放,眼里看不得他半点的好。”
温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身子猛然的坐了直,“你真是毛病,一个人给你你不需要的好,你不接受你就是没长心,你得心里多阴暗,才会觉得我抓着他的错不放,眼里看不得他半点的好?”
话毕,她又松懈温懒的躺靠了回去,盯着杨婕,“我不爱他了。”
她双腿优雅交叠,“我不管你是想要救江氏集团还是想要帮着他完成傅氏的收购,总之,都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是有一点,如果你能说服江景深放过我,我就会出手。”
“不然,就让事情顺其自然吧,他赢了,我嫁给他,他输了,我想走就看我的心情。”
杨婕,“你你是这么想的么?”
温瑶轻嘲的睨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但是——”她红唇勾了勾,挑眉,“江景深不会同意放过我,所以,最后大概就是顺其自然到谁也不知道的结果。”
温瑶没想到江景深这么快就和她再次见了面。
就在杨婕找她谈完话的三个小时后。
深夜,11点。
男人裹挟着一身的寒气,驱车赶了回来,将睡在大床上的她直接拉了起来。
温瑶睡的迷迷糊糊之际,男人冷冽的气息席卷着她整个人。
她脸色懵懵然的被他困在胸膛之前。
迟钝的反应过来是谁之后,她抬手不耐烦的就要推,“江景深,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男人声音很沉,“你让杨婕劝我放过你?”
温瑶,“”
她脸色不耐烦极了,然而被他弄的简直没脾气,一股火气憋闷在胸膛,有火发不出的难受,“三个月还没有,谁允许你进我卧室唔”
男人凉薄的唇瓣压了下来,狂狷的席卷着。
温瑶拼命挣扎,发了狠的重重咬了一口。
顿时,男人眉心一蹙,松了开。
她也尝到了口腔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血液顺着她的舌尖滑过了她的喉咙,无关乎其他,温瑶瞬间便一阵干呕,再加上血腥味很不好闻,她干呕的像是要吐出什么。
江景深沉的如墨色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痛苦的脸蛋,攥着她手指的力道一点一点松了开来。
他淡淡起了身,抬手打开了她床头前的灯光。
她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
面容俊美白皙,但遮不住浓浓的疲惫和阴冷。
他只是那样看着她。
温瑶伸手撑住额头,抽过纸巾将嘴里的血沾了一些丢在了一旁,这才无奈至极般的抬眸看了过来,“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她有气无力的,“江景深,你是不是有病啊?”
闻言,男人身体微微的僵了下。
温瑶憋屈而痛苦的看着他,“出去!”
江景深,“瑶瑶”
温瑶不想听他再说任何话,总之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无端的争吵,说不定会上演成他强迫她的戏码。
她沉着脸,再一次斩钉截铁的出声,“给我出去!!三个月没到,你给我滚出去!”
江景深看着她,凉凉浅浅的笑,“是因为觉得我撑不过三天,等三个月一到你想走就只要看心情就可以了是吗?”
温瑶,“”
她笑了下,不知道笑什么的笑。
她终于抬眸朝男人看了过来,“江景深,你回来是因为这个吗?”
“你想表达什么啊?”
“既然杨婕一个字不落的都跟你说了,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对,分手挽救公司,还是面临破产的可能性?嗯?”
男人深沉的眸盯着她。
温瑶,“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去睡觉吧,找我有什么用呢?折腾我么?”她淡然一笑,“你舍得折腾我么?”
话毕,她又一秒恢复了肃然的冰冷脸色,直接躺了回去,跟着落下来的还有两个冰冷的字,“出去!”
她说完,便心大的闭上了眼睛。
江景深盯着女人的背影。
他扯了扯唇,没心没肺这个四个字不由自主的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可他仍旧对她的爱丝毫没有减弱。
他仍旧喜欢她,喜欢的没有脾气。
他好像越来越喜欢她了
站了不知道多久的江景深一直到听见温瑶清浅的呼吸声,这才动了动手指,关了灯,转身离开了卧室,带上了门。
卧房的门关上之后,他就站定了。
手指不由自主的又出现了轻颤的症状。
他神色淡然的举起不受控的手,盯着那颤抖的有越发厉害趋势的手,仿佛冷眼旁观着跟他无关的什么东西。
片刻后,男人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很小的药瓶,他麻木着脸色,用颤抖的厉害的手费力的拧开了药瓶,跟着从里面随便倒了一小把的样子仰头吞了下去。
随即,迈步下楼,驱车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