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离开以后,红姑脸色不岔地说道:“这封二老爷也真是的,郡主是他亲妹妹,怎么能这么做呢?”
清舒摇摇头道:“财帛动人心。小瑜心里未尝不知道金科不清白,只是被那二十来万两银子迷了眼。”
红姑惊了下,然后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郡主每年进项也有大几万两银子,怎么会被十几万两银子迷了眼?”
以前赚得更多,不过主要因为是远洋商行每年分红的数目很可观,后来皇帝将远洋商行的股份都收回去了。另外,染料坊的股撤出以及成衣铺的生意下降,小瑜每年的收益减少了一半还多。
清舒笑了下,说道:“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多跟她说几次就动摇了,这事啊还是得跟卫方吱一声。”
卫方知道这事以后将小瑜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两人成亲也十多年了,平日里卫方重话都很少骂人更是头一回。
接连半个月小瑜都没来找清舒,红姑有些担心地说道:“夫人,郡主怕是恼上你了。”
清舒摇摇头道:“恼就恼吧,她也该受个教训了,这么多年顺风顺水连最起码的警惕心都没有了。”
晚饭以后,红姑与清舒说了另外一件事:“夫人,兰澄公子的灵枢今日上午到京了。”
这是清舒特意叮嘱过的,她一得了消息就回禀。
清舒心情瞬间就不好了,声音都有些沉重:“看看兰家什么时候开祭,到时我要去吊唁。”
“是。”
清舒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轻声说道:“也不知道福哥儿知不知道这件事?若是知道肯定会很伤心了。”
唉,连她知道这事都很难受,兰澄还是是福哥儿的挚友还不知道得多难过呢!
红姑轻声说道:“夫人,兰四太太不许杨佳凝进兰家的门,说没有她这个丧门星的儿媳妇,还当场替子写下一份和离书。杨佳凝没答应哭晕在门口,兰四太太让人将她送回了杨家。”
清舒一怔,说道:“何至于此?”
红姑说道:“当时也有人劝她,兰四太太说兰澄是被杨佳凝害死的,说杨佳凝害得他们这一支断子绝孙。夫人,兰四太太是恨毒杨佳凝。”
顿了下,她说道:“兰澄是独子,杨佳凝又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若是有个孩子,看在孩子的面上兰四太太也不会做得这般绝了。”
清舒摇摇头道:“这事谁都没有错,只能说造化弄人了。”
兰四太太痛失独子,将一切罪责怪在杨佳凝身上是过分但可以理解。可杨佳凝也无辜,又不是她不愿生,是怀不上有什么办法。
红姑说道:“杨家也不是小门小户,这事不会就这么作罢的。”
清舒没有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