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洁边说边挨了过来,徐浩东节节后退,嘴里苦笑着说:“小洁,咱俩是不可能的,你爸你妈可以让你到我这里来玩,但绝对不会同意你步你姐的后尘,所以我有自知之明,你也别胡思乱想,玩两天后就赶紧回省城,该干嘛还干嘛去。”
“咯咯……”许云洁突然袭击,泥鳅似的钻进了徐浩东的怀里。
徐浩东只好装出猝不及防的样子,老实说,他实在难以招架小姨子的攻势,唯有不敢主动进攻而已。这两年他已经渐渐默许并享受着小姨子的撩拨,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两个人的距离只剩下一张窗户纸罢了。
看到徐浩东有些呼吸急促,两眼直盯自己的两个突出部位,许云洁坏坏地笑着,慢慢地扭着身体说:“假正经,伪君子。”
“假正经也是一种正经,这叫绅士风度。”徐浩东认真地说。
“这叫死鸭子嘴硬。”许云洁伸手在徐浩东的腮上拧了一下。
“呵呵,咱俩差十三岁,不合拍,不合拍啊。”徐浩东强调差距。
“咯咯,这叫萝莉爱大叔,时髦着呢。”许云洁盯着徐浩东问:“姐夫,我漂亮吗?”
“漂亮,绝对漂亮,仅次于你姐。”
“姐夫,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要生气了。”
“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姐夫,你要是把我给娶了,就能实现真正的资源整合,既符合事物的客观规律,又符合现实的发展需要。”
徐浩东咦了一声,忍着笑问:“还有这么一说?”
“你想呀,你把我给娶了,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正好符合事物的客观规律么,你未娶我未嫁,你我各取所需,不正好符合现实的发展需要么,我是优质资源,你是劣质资源,你娶了我不就等于资源整合么。”
徐浩东捧腹大乐,“我是劣质资源吗?”
“姐夫,你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还带着两个孩子,你还不是劣质资源吗?”
“嗯,倒也是,我是劣质资源,所以我更不能拖累你这个优质资源了。”
说着,徐浩东将许云洁的身体搁回到沙发上,可许云洁人离腿不离,身体仰天躺着,两条大长腿却顽强地粘在他的身上,“姐夫,我给你透句实话吧,我爸我妈知道你们海州市和云岭市出事了,三任一把手出事,他们是担心你也受到牵连,所以让我过来看看你。”
“是吗,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叹息一下,徐浩东说:“不过你可以告诉你爸你妈,虽然他们都是我的老领导,但我在三年前就跟他们做了切割,所以我没事,就在今天下午,新来的海州市委书记和纪委书记找我谈话,不但要给我平反,还点名要我回到一线去工作。”
许云洁点着头说:“是这样呀,还真让我爸给说着了,他说你三年前在市委大楼公开大骂领导,其实是个阴谋诡计,是为了与你的顶头上司做切割,关键时刻很好地保护了自己,我妈也说你很男人,敢于抛弃老领导这艘破船跳水逃生,确实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徐浩东颇为得意地笑起来,“归根到底,老师就是老师,还是许教授和云教授懂我啊。”
许云洁有些不放心地问:“姐夫,你可不能谎报军情,我要向许教授和云教授汇报的,你确定你能东山再起吗?”
徐浩东反问:“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你姐夫啊?”
许云洁说,“我帮你关注了一下网上的舆情,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说这次省委要对你们海州市来一次大扫除,所以不会重用你们当地成长起来的干部。”
徐浩东思忖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大势所趋,我倒是不担心上面如何决策,我担心的是海州市委常委会里的那帮老人,他们在三年前整过我,不一定能转过弯来支持我的复出。”
事实证明,徐浩东的这个担心很有道理,他差点又一次掉进同一条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