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精，郑烨当然明白孙鹏平淡反应蕴含的意思。
事实上不仅仅是孙鹏这一次，但凡稍有些想法的作者们，谁也不会对书香出版社的那种协议有好感。只不过大多数情况下，普通作者们都属于绝对的劣势方，所以为了能让自己的小说有更大几率实体出版，往往都会捏着鼻子忍下来。
但是忍下来不代表就没有想法，郑烨当然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不等孙鹏开口，郑烨就接着补救道：“孙先生，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个人对您的小说依旧非常看好，而射雕这两三周的成绩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所以这次是想和您签一份正式的出版协议，您看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
“正式出版协议？”
孙鹏眉头一挑，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变化。
昨天晚上他还在发愁射雕的成绩，毕竟各项数据虽然越来越好，但是也只是相对而言。简单点儿说，就像郑烨刚才所说的，最多两周时间之后，射雕在传统侠义小说里面似乎就可以称王称霸了——但是在一个已经没落的板块称王有什么可骄傲的？
相较于其他板块的火爆新书而言，射雕差的还远着呢！
而且更让孙鹏焦虑的是，射雕已经三十万字了，按照现在的更新速度两三星期后就会达到四十万字，将近全书的一半！这种情况下，要说孙鹏不着急那当然不可能，但是哪怕射雕的成绩大有起色，各项数据的增长依然非常“理性”，和其他板块动辄几万十几万收藏的新书没法比，至少距离编辑们口中强推上架的标准还有很远！
这个时候有一份实体出版协议，似乎就值得期待一下了。
“是的，正式出版协议。”
郑烨的语气很正式，沉声道：“所以孙先生，我希望您能提供一份完整的资料，包括这本书的类别，预计字数等资料，同时提供一份不少于三千字的大纲……”
“好了，我明白了！”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孙鹏就略显粗暴的打断了郑烨的话。
果然！
不管嘴上把话说得多么好听，归根结底这个郑烨还是下意识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强势的地位上，张嘴就是让孙鹏提供什么什么，还要加上一些具体的要求。似乎在这位书香出版社的编辑看来，射雕的读者完全没理由拒绝这样一份正式协议！
不过……
“郑编辑。”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孙鹏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个人觉得吧……既然您希望和我签订一份正式协议，那么至少也应该先把协议的内容给我看上一眼，对吧？”
“这……呵呵，当然可以。”
干笑了一声，郑烨连忙说道：“我马上就把协议的电子版发到你的邮箱去，你可以马上看一下。”
“好，那就这样，我等下就看看。”
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两句之后，孙鹏就挂断了电话。
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
上次看了那份充满了霸王条款的协议之后，孙鹏就在作者们的论坛里找了很多资料，发现不光是那份非正式协议，书香出版社就连正式出版协议的条款也都很霸道。版税比例什么的也就罢了，光是转让二十年版权的同时转让各种改编权的条款，孙鹏能忍？
果然不管到了哪个世界，新人都是难出头啊！
一边无奈的嘟囔着牢骚话，孙鹏一边随意的看着书评区里日渐热闹的发言，突然间心头一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