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到来。
一件能轰动整个汴安城的大事,就在这一早晨的功夫,不胫而走。
昨个夜里,世子赵宣被抓入汴安府衙的大牢,据说还是曹少尹亲自带人抓的。
至于罪名嘛,竟然是强抢民女和奸淫之罪,这消息十足能惊掉人的下巴。
一同被抓的,还有赵宣的贴身仆人杨化,和两名参与虏获女子的下人。
这四人一起被抓走时,据说曹宁的态度十分强硬,差点和信王动起手来,可奈何人赃俱获,信王也不得不让对方把人带走。
陈玄黄一夜没怎么睡,等到曹宁把人抓回来后,天已经蒙蒙亮,他实在是有些撑不住眼皮打架,不得已回去补了个觉。
因为一夜未归,到家后还被鱼妖娆毒打了一顿,逼问了这一宿去了哪里。
在陈玄黄说出一切,并说此事有曹宁为证后,鱼妖娆才半信半疑的从他身上下来。
临近晌午,陈玄黄醒来后,用清水洗了把脸,便直接来到府衙,刚一进大门,便看到了脸色有些难看的曹宁。
“曹大人,可是出了什么岔子?”陈玄黄便走向曹宁,便开口问道。
曹宁看向对方,沉声道:“那杨化,竟把所有罪名都扛下来了。”
陈玄黄微微一愣,随即问道:“可是有人来探监了?”
“陶成刚刚来过。因为世子有伤在身,他与一个大夫前来,说要给世子看看伤口,我没有多想什么,便让他进去了。”曹宁言语一顿,懊恼道:“在他离开没多久,那杨化便主动招供,说这些女子是他主动擒来孝敬世子的,这事与世子没有半点关系。”
陈玄黄听完这一番话,抿着嘴,没法变任何意见。
正当二人沉默无言之时,李三斤火急火燎的从后院方向跑了过来,瞧见两人后,来不及问好,便急声喊道:“不好了,杨化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曹宁震惊道:“什么?他怎么死的?”
“服毒而死!”
“服毒?”曹宁怒声道:“狱中哪来的毒?”
这时,陈玄黄将手拍在了曹宁的肩膀上,叹声道:“不用想了,这毒一定是陶成带来的。”
曹宁脸色铁青,使劲挥了下拳头,愤愤道:“混账东西!”
“无事!”陈玄黄劝慰道:“事情的真相是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赵宣就算定不了罪,名声也已经毁了。”
曹宁苦笑道:“本来十拿九稳的一件事,竟然还是着了信王的道。”
“呵呵,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信王就会有头疼的事了。”陈玄黄目光玩味,叮嘱道:“三斤,你现在就带几个兄弟去外面,将杨化服毒自杀的事,宣扬出去。记得,去秦尚书家门口多转一转。”
李三斤说了句‘保证将事情办好’便跑了出去。
曹宁面露沉思,疑问道:“玄黄,你这是”
陈玄黄故作神秘,微微一笑,“咱们等着瞧就好了。”
信王世子无罪释放,被王府来人从大牢中接了回去,因其腿上有伤,无法走路、骑马,只能抬了一张木床来,让世子平躺在床上,众人连人带床,一起抬回了王府。
一路上,两侧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并对躺在床上的世子,指指点点。
各种难听的词汇涌进赵宣耳中,听得他羞愤难当,只得大吼一声,‘加快速度’好让自己早些逃离此地。
世子送回王府后,信王妃一路哭哭啼啼跑去看望自己的儿子,身上有伤不说,还在狱中关了一夜,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
赵宣躺在床上,当看见母亲的那一刹那,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