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和卢氏都在昏迷之中,裴嬴不过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罢了。
齐君复看得直撇嘴。
“要不是为了名声,今日我定是要让你们两个死在这儿!”
裴嬴话音刚落便是从怀中摸出一根被帕子小心翼翼包好的银针,一一扎进了沈氏和齐氏的脑袋。
齐君复看得揪心,可也不敢随意出声,唯恐将事情搅和得更加棘手。
恰在此刻,府医在外头敲门了。
齐君复吸了一口凉气,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可没想到府医刚一进来便是紧张地将房门给合上了。
“少爷,事情怎么样了?”
府医一脸恭敬与裴嬴说着,很明显就是他的人。
所以说,裴嬴是想要先下毒,后解毒,让族长以及其他人看到他的厉害。
“真是有毛病!”齐君复默默地念了一句,仍是谨慎地扒在窗口。
正当他看得仔细之时,忽地有一双手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立马扭头,正想叫,却是看到了裴珏噤声的手势。
“是我!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裴珏哑着嗓子说道。
齐君复指了指他红透的眼眶,他却是不屑地一摆手。
“没事!”
“你过来!”
齐君复将他拉到一边,这才是将方才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他。
裴珏听得顿时捏紧了拳头:“我今个儿非得揭穿他不可!”
“不行,你不能去!”
齐君复软软的小手一把扯住了裴珏,裴珏可以挣脱,可还是停住了动作。
“在姐姐回来之前,我们还是什么都不要做了!现在看起来,夫人和二夫人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裴珏再想生气,可也不得已将手藏回了袖子里。
“只能这样了!”
“我方才看到苏然走了,应当是去找姐姐了!我们再等等!”齐君复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头却是充满了凝重。
裴珏眼见一个比他年幼那么多的孩子都能够考虑周全,他便是也点了点头。
“不过老爷不是让你待在祠堂吗?”
“他让我待着我就待着?那日子不是太没意思了吗?”裴珏摇了摇脑袋,想要打趣,可在这种时候,连他自个儿都笑不出来,更何况齐君复?
“我们现在还是去瞧瞧裴嬴到底要做什么吧!如果有机会,我们可能能够控制局势!”
“控制局势?”裴珏困惑地看了他一眼,齐君复却是狡猾一笑,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眼中。
这种时候,不就是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
“君君,你今年不是才六岁吗?为何会知晓那么多事情?”
“自然是姐姐从小教的!不过可惜的是,姐姐从来不让我习武。”齐君复耸耸肩,坐在没人的树下自顾自地说着。
裴珏也叹了一口气,较为苦恼地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