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目露犹疑，眼神微微闪烁。
顾娉婷见状，趁热打铁：
“她到底是你母亲，我不想我们以后的生活里，再出现以前的问题，我不想让你为难，只想跟你安安静静的生活，可以吗？”
厉斯年闻言，定定地望了顾娉婷一瞬，旋即便回头，握住许佳慧的肩膀，轻声商量：
“母亲，她不会伤害你，我就在门口。”
只简单两句后，厉斯年瞪着雷洛，亲眼看着雷洛跟厉泽成转身往门口走，这才挪动脚步。
跟顾娉婷擦身而过时，厉斯年伸臂轻轻拥了下她。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房门再次被关上。
顾娉婷知道，那父子三人，均在门口，不可能离开。
然而那并不重要。
果然如她所料，门才关上，许佳慧便坐直了身子，并且身子也不再发抖，看向她的目光，也不复先前那般迷茫。
顾娉婷张于看着许佳慧笑笑，淡然开口：“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许佳慧望着她的眼底，逐渐蓄积了恨意，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楚：“你不会觉得我一直在装疯卖傻吧？”
顾娉婷摇头，面上依旧微笑：“没有。”
许佳慧怔怔地望着她，眼神有片刻的飘忽，但瞬间回神后，轻笑一声：“哦？我是不是要说声谢谢？谢你没借机污蔑我？”
顾娉婷再摇头：“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的病已经好了吗？”
许佳慧不答，只用不屑又期待的目光示意顾娉婷继续说。
顾娉婷笑着起身，把手机调出一个页面，递给许佳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