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忠出于武者本能,感应到了危险临近,下意识的就地一滚,躲过断头之厄,却被张奎赶上,一脚踏在胸口,银尖戟也被踢飞。
苏全忠被他这一脚踏断了几根肋骨,闷哼一声,张奎将他提起,奋起神力,朝本阵一扔,喝道:“绑了。”
苏全忠在空中腾云驾雾飞了数丈,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下,只觉胸口伤处疼痛无比,一时无法反抗,被冲上来的兵丁五花大绑,生擒回阵。
却是张奎在关键时刻,使出了遁地之术,瞬间闪到苏全忠身后,将其击败,时机和位置捏拿得恰到好处。
闻仲见状大悦,脱口赞道:“张将军好神通,竟有如此地行奇术,何愁冀州不平?”
苏护见亲子被捉,心中大急,当下请郑伦出手相救,郑伦生得面如紫枣,须似金针,头带九云烈焰冠,身穿金锁甲,披着大红袍,胯下坐骑是一头金睛兽,手里拿着两根降魔杵。
郑伦纵骑冲出,来战张奎,便在两人即将接近之时,郑伦鼻窍中一声冷哼,竟响如钟声,鼻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张奎乍听其声,只觉眼目昏花,头脑中一片空白,顿时从马上跌了下来。
郑伦擒下张奎,苏护大喜,便要令闻仲走马换将,换回儿子苏全忠,谁知待得张奎醒来后,再施遁地之术,瞬间消失在冀州军营中。
这下苏护彻底傻眼了,见郑伦道法神异,张奎无甚克制手段,待得张奎回到本阵,闻仲亲自上阵,以雌雄双鞭将郑伦打成重伤。
苏护见事不可为,只得率军退入城中,准备依城死守,同时四方求援,只要其他与他有过协议的诸侯起兵,冀州之围自解。
闻仲自也明白此节,他深知此战重点便在速度,自己只有以雷霆之势攻破冀州城,方能震慑蠢蠢欲动的诸侯。
当即闻仲便要下令攻城,却有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让闻仲暂时止住了大军。
“太师且慢,这攻城之战,最是损耗兵力,不如由贫道打破那冀州城门,太师再行攻城,如此,也可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闻仲看向说话之人,正是随军坐镇的高人无崖子,闻听他有打破城门之能,顿时大喜。
如今的城门大多厚重结识,且在建城时就有高人布下法阵,特别是九洲主城,防御法阵更是强悍,便连玄仙之流,轻易也攻之不破。
若是凡人军士以攻城锤相撞,倒是无甚异常,可一旦有通晓道术之士欲以法术攻击城门,这法阵立刻便会生效。
不仅会将法术阻挡下来,更是会反噬攻击之人,令其重伤,这也是为何封神大劫之中,攻城战时皆是令军士以擂木撞击,从无修行之人以法术攻击城门的原因。
“无崖子道长可有完全把握,若是因此伤到道长就不好了。”闻仲担忧的问道。
无崖子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只是纵身从马背上飞起,飘至城门前八十丈开外,将手中拂尘往左臂上一搭,右手剑指伸出,对准了冀州城门。
“嗤”
一声轻响,天击剑那能量剑身蜿蜒飞出,直射冀州城门,三色剑身蔓延过的地方,道韵自显,一层淡淡的混沌色光芒氤氲在三色剑身之上,这正是天击剑领悟融合真火大道后的效果。
“轰隆”
冀州城门上光芒大盛,欲要抵挡天击剑的攻击,可惜,连一息的时间都没能坚持到,便在一声轰然巨响中,被轰成飞灰,是真的飞灰。
在城门被轰成碎渣后,瞬间被极度凝聚压缩的三昧真火烧成了炭灰,城门处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门洞,一阵飘飘扬扬的飞灰落下后,冀州城再无丝毫阻挡。
闻仲大喜过望,当下手一挥,大喝道:“攻城。”
“杀”
大商大军便在张奎高兰英夫妇的率领下,呐喊着冲向了冀州城。
城门消失,大将死的死,伤的伤,冀州军可谓毫无抵抗之力,顷刻间就被大商大军攻入城中。
闻仲率后军全线压上,到得城中后,大喝道:“大王恩泽四方,推行新政,立志解万民苦难,冀州苏护为私欲公然谋逆,胆敢对抗天兵,实在罪不可恕。”
“大王有令,若是冀州军民深明大义,归附纳降,可不作任何追究,只责首恶苏护一人。”
此言一出,比他手中雌雄双鞭威力更甚,冀州军马顿时一片骚动,抵抗之心大减,纷纷伏地请降。
苏护见此,心若死灰,无奈之下,只得带着苏氏一门举族投降,沦为了阶下之囚。
闻仲当即命人将苏护一家收监,同时派人以八百里加急将捷报送回朝歌,以待纣王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