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办公室中,李宪给司扬递了根烟。
他自己的烟轻的很,虽然也会抽,却没有烟瘾。常常一盒烟放在兜里能揣上一个多月,直到把烟盒都揉的皱皱巴巴,烟卷里面的烟丝都漏出来半截了,也还抽不完。
不过办公室里面来往人多,总会备上两盒的。
接了烟自己点上,司扬叹了口气,“李董,这群王八蛋就是掐着咱们的大脖子来的。这群人鬼着呢,知道咱唯你现在火了,正是需要在市场上进一步开拓的时候,得仪仗他们这些地头蛇。这要是放咱们销量不好的时候,或者是销量再稳定稳定,我肯定把几个过分的代理换一茬。可是现在不成啊。现在要是折腾的话,就可就太耽误事儿了。所以我打算的是之前的事儿敲打敲打他们,然后该怎么谈续约就怎么谈续约。这样用最快的速度稳定好市场渠道,让他们再配合配合在各地区做一些促销活动,争取在正月里把咱们唯你销售龙头的事情敲稳。”
实事求是的讲,司扬这个想法倒是稳妥。
可是李宪不这么想。
代理商对于一个品牌有什么意义?
如果将一个品牌比作一个人,那代理商就是这个人的骨骼血脉,就是这个人的消化系统,是维持这个人生命运行的部位。
李宪这个人有一些精神洁癖,不牢靠的合作关系他看着都膈应,更别说这些曾经在公司难的时候,不站在公司这边,反倒是给公司添乱的家伙们了。
“不成。这事儿,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李宪直接把司扬的主意给否了。
“那李董,你的意思是?”
“经销商不能乱,这是肯定的。现在的唯你,绝对没有一个重建一套销售网络的时间。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机遇太好了,不能错过。可是,这些代理商跟咱们不是一条心。要是这一次咱们为了市场选择妥协,不能把他们这个毛病治过来,以后说不准还得出什么乱子。”
“话倒是这么说,可是李董“
知道司扬担心的是什么,李宪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你一会儿,就去跟那些代理商明说了,就说我对于他们之前的表现很不满意。”
“然后呢?”对李宪也算是有一些了解,司扬一听,就知道李宪这是又要使手段了。
“然后,你告诉他们。他们不仁,新北不能不义。唯你的第二期的代理权,仍然可着他们先来。这个是之前合同里面说好了的,现在这一点依然不变。”
李宪在新北新一代的员工那里形象极其高大,自打开始经商做卫生纸一直到现在,李宪身上从无败绩,这俨然就是一个商业神话。
所以集团新一代的员工,对于李宪崇拜的几乎有些神话。
但是在张大功,陈树林这种集团的一代员工,司扬尚菲这样的一代半员工那里,李宪的驴可是令他们印象太深刻了。
打进了李宪的办公室起,司扬就生怕他掀桌子。
现在见李宪心里还算是有数,没有犯老毛病,司扬松了口气道:“那代理价格呢?李董,你看涨多少合适?”
“不涨。”李宪哼哼一笑,摇了摇头。
“啊?”司扬大为意外:“不涨?还按照第一期的代理费标准走?”
“那自然不能。”李宪眉头一挑。
想啥呢?
拿老子当冤大头啊?
示意司扬刚才激动之下烟灰掉大腿上,李宪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的落雪,笑了:“快过年了啊、”
“昂、”司扬不知道他没头没尾的说这么句话啥意思,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扫了眼司扬脸上的迷茫,李宪笑道:“这到了年,邦业白那边儿的销量起来了,天天送货的卡车,连着排的往外省走。司扬啊,你说,邦业白这么说,凭的是啥?”
“当然是咱们集团拿了标王啊!这央视的新闻联播报时和广告天天做,在酒业里边,除了茅台五粮液和孔府家这些个老牌子,谁还敢说在知名度上能摸到咱邦业白的脚后跟?”
嗯。
李宪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这个答案,“可是司扬啊,广告效果是挺好。但是我现在心里边儿还肉疼呢。”
“李董,这你疼啥啊?”
“肉疼央视的招标会上,老子今年花了一个多亿!”
“嗨!李董,这钱花出去了,可是咱也是实实在在的看到效果了啊!要是不花这么多钱,从那么多的竞争者中拿到标王,咱们邦业白能嗯?李董,你的意思是?”
司扬说着说着,突然一愣。
再看向李宪时候,眼睛里已经闪出了光芒。
“你的意思是,这第二期的代理权,要以竞拍的形势进行?”
想到这儿,司扬忍不住死了口凉气。
“李董,这么整,怕是要榨干一部分人呐!”
“那我管不着。”李宪摆了摆手,“既然是竞拍,想花多少钱,想拿哪个地区的代理权,那都是他们自己个儿的决定。榨干了,也是他们自己榨干自己,乐意的。地方我都想好了,这一次的竞拍,咱们就在梅地亚举行。央视年年出个广告标王,从此之后,咱们新北三年一次,搞他个代理标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