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侯虎大营,与冀州城光景相反。白天首战惨败之后,众将士气低迷。
帅帐之内,崇侯虎看座下将军皆是低头耷耳,心中更为惆怅。
“明日再战,诸位将军谁可上阵杀敌?”崇侯虎问道。
座下你看我,我看你,无人应答。
“侯爷,苏儿勇猛,我等怕不是对手。不如求援朝歌,让大王加派人手,何如?”座下将军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崇侯虎叹息道。
“报!”
“探马回报,发现前方大量兵马出没。”正在这时,营帐内闯进来一小兵报告军情。
“什么,又来夜袭我军,苏家贼子,真是欺我大营无人么?”崇侯虎暴跳如雷。
“依孩儿看不像。今日一战我军士气虽然受挫,却战力完好,他冀州不过两万余,安能敌我十万大军!”崇侯虎长子崇应彪说道。
“我儿说的是。传令再探!”崇侯虎说道。
小兵领命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探子再报。
“启禀侯爷。探子回报,前方兵马黑夜前进,约七八千数,正朝我营而来,其中三千运有大量粮草!”小兵禀告。
“你先退下,再探。”
“是!”
“诸位将军怎么看,这冀州苏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崇侯虎说道。
“难道是苏护见我军人多势众,特去求援,却不料走入我军营地?”一位将领说道。
崇侯虎闻言,差点没气晕,求援能求到敌人营地,还自带粮草,苏护还不会傻到那份上。
“爹,莫非是有人前来投诚?”崇应彪说道。
崇侯虎点头,这个可能不是没有。
“不管来者是何目的,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吩咐下去,军营灯火熄灭,埋伏两周,听我命令行事。”崇侯虎说完,将领各自回营熄了灯火埋伏起来。
黑夜中,兵马前进到崇侯虎营地两百丈处,停止前行,七八千士兵各自拿出一块白布挂在武器上摇曳。
崇侯虎见状大喜,果然是来投诚的,只是不知是哪部军士。
崇侯虎一声令下四周灯火通明,见来人部队冀州服饰,问道:“尔等何人,来此作甚。”
“禀侯爷,我乃冀州苏护座下大将郑伦是也,因不满苏护作为,与张、赵二位将军前来投诚,一并献上冀州兵马粮草。”来人正是郑伦。
崇侯虎一听是郑伦,又喜又怕,郑伦的名头他听其弟崇黑虎讲过。半月前便是此人擒了崇黑虎,又有西伯侯姬昌从中游说,苏护这才降了殷商献上爱女。谁料到苏护半路又折回冀州,与殷商作起对来。
崇侯虎盏灯一看,来人果然与崇黑虎所讲一个模样,又吩咐左右确定是兵马粮草。这才兴奋道:“老弟弃暗投明,崇某人幸甚,快请入营帐,快快摆上好酒好菜招待众位将士。”
郑伦亲自押着一捆绑之人,一干人等入了营帐。
“侯爷猜这是谁!”郑伦说话间,将捆绑之人押上前。
“请将军明示!”崇侯虎猜不出。
郑伦哈哈大笑,将头套摘下,正是冀州苏护之子苏全忠。
“苏全忠!”一干人大叫,就连崇侯虎也神色惊惧。
此时苏全忠酒劲还在,迷糊不醒,还嚷嚷着要酒喝。
“侯爷莫怕,此人被我捆绑擒拿,献予侯爷。”郑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