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还在睡,倒是没想到他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
“咳。”时苏清了清嗓子:“我进来拿几件常穿的衣服,今天早上时间紧迫,我没做早餐,在楼下买了些粥带上来,刚才热了一下,你要吃吗。”
景继寒看向在卧室门前探进来一个脑袋的女人,道:“谢谢。”
时苏直接去把粥给他拿了进来放在床边:“那,你自己吃,现在我也实在不敢让你吃其他有油盐的东西,毕竟你这伤太重了,这些天都只能让你先吃这个。”
“已经很好了。”景继寒又看她一眼:“救我一命,又照顾了这么多天,起早帮我换药,很感谢。”
男人眼眸漆黑,深邃惑人。
时苏顿了顿,目光直接从男人的方向别开,朝着衣柜的方向眨了两下:“你记得自己答应的百倍偿还就好,不用谢。”
说完赶紧去拿衣服,拿完就走。
“哦,对了。”房门骤然再次被推开,时苏又探了脑袋进来:“床边白色柜子的抽屉里有一个旧手机,我去年换新手机的时候扔进去的,充电器也在里面,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你自己试试,能用的话我把副卡给你,这样你在家里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特别忙的时候可以叫诊所的大爷上来照顾你。”
景继寒站起身,动作虽然稍有些缓慢,也能看得出来他每一个动作都要忍受剧痛,但他还是就这么站了起来,走过去从抽屉里拿出手机。
时苏看着他的背影腹诽,他要是说让她帮忙拿出来的话,她也不是不能帮这个忙,这人是真不觉得身上的伤很疼吗。
他似乎并不喜欢有求于人,就算说要在这里住下,也说了报酬的方式,包括吃东西也一样,他在这里养伤仿佛只是租客或者交易,也并没有央求的意思。
这人看起来是个很英俊绅士懂礼数的男人,但骨子里的傲气在每一个细节中也体现得出来,这倔脾气怎么和时绵绵那个小东西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