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晖问道:“赵奢将军,你另外两问是什么?”
赵奢又站了起来:“第二问,对匈奴若攻,是步步为营,还是以骑兵奔袭为主。”
白晖笑了笑:“兄长,这问题你回答吧。”
“兵无常态、水无常势。不同的战役必有不同的打法,但骑兵必须是要练的,而且还要规模非常大的骑兵部队。”
在战争方面,白起的话就是权威。
赵奢施礼以感谢白起的回答,然后说道:“第三问,问武安君与大河君,东胡与匈奴不相上下,为何战略之中有匈奴以及西去的路上的戎王,却没有东胡?请解惑。”
白起冲着白晖点了点头。
白晖说道:“就以我得到的情报推断,不用太长时间,东胡会被匈奴所吞并,眼下咱们挤压了匈奴的生存空间,只说木头这一项,匈奴打不过咱们的时候,必会向东胡那边转移。”
“东胡败在他们的体制上,依然是老旧的部落联盟,并非非常紧密的联盟,匈奴在经受了咱们数次打击之后,已经转化成为一个完整体,不再是部落的联盟,匈奴即将产生匈奴王。”
赵奢点了点头,白晖这个解释是合理的。
就赵国得到的一些情报,东胡势压匈奴的情况已经改变,匈奴与东胡已经反了过来,若是有机会的话,一个松散的部落联盟是无法于一个完整体匈奴对抗的。
赵奢正准备坐下,廉颇一把拉住赵奢的手臂阻止了他坐下。
廉颇站了起来,项汕也站了起来,王龁、蒙骜等人也站了起来。
“你们,有异议?”白晖心说,这些家伙想干什么。
廉颇吼上了:“我说东胡人也不少呢,若是东胡被匈奴所灭,那么东胡各部落就会变成匈奴的奴族,对还是不对。”
“对!”
“凭什么不让咱们灭了,眼下要人马有人马,要兵力有兵力。东胡不同匈奴,东胡那边咱们有辰国半岛的粮食、钢坊。还有燕北的钢坊、燕国的粮食。怎么就不能打东胡呢?”
白晖给问住了。
不能不承认,廉颇的想法也不是没理由的。
白起站了起来替白晖解了围:“东胡只是不在防御目标之内,燕都会有重兵镇守,难道守将看到匈奴对东胡作战,只会在城内看热闹吗?若如此,这样的守将还是调去航线上守海岛好一些。”
白起回头向所有文臣一抱拳:“各位,我白起认为,东胡不值一提,燕都已经决定备下重兵,只须一良将,东胡之事不宜在此时讨论。”
众人纷纷点头。
打落水狗这种事情并不难,只要抓住好时机便可。
眼下讨论的是国策,东胡还上升不到国策的高度。
“老廉要去守燕地……”
荀况拿过秦王手上的木锤用力的敲了几下桌子:“廉颇将军,此时议的是对匈奴的战略,各地点将之事再议,请坐。”
项汕、赵奢把廉颇硬按到了椅子上。
荀况清咳一声:“各位,眼下对匈奴,是攻还是守?”
是攻,还是守。
眼下,天下初定,参加会议的重臣只有不足七成是来自秦国,而秦国的官员当中,原本就有一半以上本就是六国的名士。
秦国本土的官员,除了公族之外,有资格参加重臣会议的,也仅仅只有不到两成。
可以说山东六国的官员没有私下商议过,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