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使背部被舌头上倒刺刮伤的米尔斯从不省人事中苏醒,背上传来了大片如同火烤般的感觉,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需要肌肉的蠕动令米尔斯更为的痛苦,同时也令血液加速的从体内流出。
虽说那些倒刺上不知是否有毒,但目前止血和清创是唯一需要做的大事,否则船员们的生命和父亲的牺牲将毫无价值。
只有存活下去,才有机会将荒岛上这一切告知世人。
日露初白,阳光温暖的照射世间每一寸的大地,米尔斯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并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祭坛,那是父亲最后为了尝试拯救自己献祭灵魂与血肉给邪神雕像的地方。
一夜之间,米尔斯褪去了那些幼稚的思想,只有成长才能独自的面对接下来的一切苦难。
米尔斯迈着蹒跚的步伐向着救生艇处前进,路上的荆棘化开了他的裤脚,但这些伤痛与背上的伤口判若云泥。
海岸边上的篝火仍然烧着,米尔斯咬着自己的衣服在背上撒上了消毒的药物,药物与那些狰狞的创口接触的瞬间米尔斯咬紧了那衣服团子,痛得眼泪直流,但血仍然没有止住。
岛上只有他一个活人了,米尔斯清晰的明白到这件事,那些四处逃窜的船员和晕厥的船员统统进了那鱼头怪物的肚子,包括那对古代文学有着深切了解的大副。本次的荒岛探险大副的知识并没有派上任何用场,反倒是船长皮尔森的经验分析出了部分的真相。
米尔斯明白凭自己一个人无法缝合背上的伤口,此时此刻只能采取极端的方法自救。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那一团仍未熄灭的篝火,毅然用背部压了下去;大片的烧伤和血流不止而死去,显然米尔斯选择了烧伤。
火焰的高温无情地烧灼背上的皮肤和肌肉,一些细小的沙砾也随着火焰嵌入了那伤口中造成了更深层次的疼痛。
“天啊,我的肉闻起来居然还挺香。。。”米尔斯如此的安慰自己,离开了那团火焰的灼烤,并用那水手们的烈酒倒在自己的背上进行了再次的消毒。
此时米尔斯已经筋疲力竭,完成了这一切就面朝下咣当的一下摔在了沙滩上。
数日后,米尔斯身上包裹着拙劣包扎的纱布,孤独地走在了密林中,向着那祭坛的方向缓缓走去。
远远地眺望着那可怕的祭坛,邪恶的雕像,和巨大的印记,米尔斯一言不发单膝跪在了地上,用父亲教授的贵族礼仪施了一礼。
这一礼并不是向那无情的邪神,而是为自己舍弃生命的父亲。
父亲曾经在考古的过程中遇到其余考古者和冒险者尸骨的时候跟米尔斯说过,
“逝者已逝,人们就应该永远的记住那些先行者作出的贡献;先行者给人们留下的是希望,是火种,是经验。
世间的人们也许会认为他们只是愚昧的先行者,但事实上他们是拥有大智慧的英雄,首先揭开了那神秘面纱,给与后人时间和机会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我们应该用至高的礼仪向他们致敬和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