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已经让吴老九划拉了三十多贯了,照这个速度下去,别说二十天,十多天他就把租店的钱的弄到手了。
武则天一听,愣了半天,蹦出一句:“早点铺子这么赚钱吗?”
好吧,就算老太太幽居深宫,不晓民情,可是最基本的常识,武则天还是有的。
一个早点铺子怎么可能挣那么多呢?三天就是三十贯,那一个月下来还不三百贯了?
就算是大周最大的酒楼——邀月楼,按月盈余,也就百贯。
你告诉老太太,吴宁刚接手一个早点铺子,就和邀月楼差不多了,那不就是开玩笑?
来俊臣在下面苦脸,心说,谁让他是穆子究呢!奸诈诡计那是一个接一下,弄个食铺却是一点也不消停。
其实,细想之下,不是他的食铺三天赚了三十千钱,而是他那个早点包月的点子,提前帮他把食客的钱装进了兜里。
别管这一百二十文包月,还送半个月的招数能不能挣钱,他就算是赔,那也是以后的事儿。
但现在,穆子究把钱攥在了手里,也就是说他有钱了。
有钱就能租铺子,就有活路。
在后世,这种商家提前回笼资金的手段再平常不过,但是在唐周时期,是绝对的新鲜。
“那他这么弄,能挣钱吗?”
武则天深表怀疑。
“按说”来俊臣沉吟片刻,“挣不着,说不好还得赔钱!”
来俊臣简单的了解过了。
开始给老太太算账,“他是这么回事儿,现在,长安百姓在食铺用早点的话,一般花费在五文左右。”
“一个城民,如果天天在外用食,要花个150文上下。子究先生这120文包月,已经就是获利极薄了。”
“但是,他为了吸引客源,让东市附近的百姓商家都去他的铺子用早点,又白送了半个月的餐食,那就”
来俊臣苦笑,“他就算每天只供应粗面窝头,也得赔到姥姥家去。更别说,正常的蒸饼、油饼、汤饼照常供应了。”
“挣钱是绝不可能的!”
“”
武则天无语,那他图的是什么?
就算他用提前拿到的银钱把食铺兑下来了,但是,二十天一到,原来的店家一走,他照样是赔本买卖,无钱经营啊?
“说不好,看不出门道。”
来俊臣摇着头,只能说,子究先生这波操作有点骚气。
好吧,同样不解的,可不止来俊臣和武则天。
那些盯着吴宁的,比如长孙顼、武承嗣也同样看不懂。
“他要干嘛!?”武太子在东宫踱着步,“饮鸩止渴?为了一月之约,却是不管以后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穆子究被老太太办掉之后,太子殿下愈发的不踏实。他总觉得,这个穆子究留不得,不定哪天又要给他搞点事情。
所以,武承嗣巴不得穆子究现在就上吊。
“让你们散播的消息,都传出去了吗?”
东宫长使一听是问他的话,赶紧上前苦脸,“传是传出去了,但是,没啥效果。”
“嗯?”武承嗣一愣,“怎么会没效果?一城的人可都关注着穆子究,怎么可能没效果?”
“这”长使无言,“咱们的眼线还是还是太少了。”
好吧,太子殿下自己把自已作的无人可用了。
原本武攸宁兄弟、武三思、武载德在京的时候,他一声令下,就算手下亲信不够用,还有各府的人手供他调遣。
现在可好,武三思、武载德和太子反目,被他亲手赶出了长安。
而武攸宁、武攸暨哥俩,在南方捞的不亦乐乎,哪有工夫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