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嘎嘎嘎?”
大伙儿傻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一万个不解,两万个震惊。
什么情况?
吴启也是懵的,捂着手印分明的半边俊脸,心说,我在哪儿?我是谁?你要干啥?
太平公主不是外人,吴启又不傻,知道这女人突然发难,肯定是有原因的。
可是,因为啥啊?怎么狄胖子几天前的遭遇,今天让我赶上了?
哭丧着脸,是和太平计较也不是,不计较也不是。
而太平公主显然是动了真怒,扇完这一巴掌,根本就不解气,凤眼圆瞪,指着吴老十的鼻子:
“你记住!!”
“这世上,你不信谁都行,唯独他!!”太平猛一指吴宁,“你若不信他的,不听他的,本宫就替你兄长来教训你!”
吴启:“”
吴启这个冤啊,我们哥俩儿的事,你掺和个什么劲?
他不知道,太平是不掺和不行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吴宁被这么欺负。
打完骂完吴启,咱们公主殿下猛一转头,直接把矛头
把矛头对准了狄仁杰。
“老东西!!”
“嘎?”狄胖子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啥意思?吴老九骂爽了,你又来了?
可是,根本不给狄仁杰反应的时间,咱们公主殿下指着狄仁杰的鼻子就冲了上来。那模样哪有一点公主之仪,俨然就是一个泼妇。
“本宫警告你,少管闲事!”
“还有你们!”太平环指一圈儿,什么李千里、武承嗣、武攸宁等人,全被她圈了进去。
“别以为本宫是好欺的,惹急了老娘,与你们鱼死网破!”
“”
“”
“”
所有人都是懵的。
这都哪跟哪啊?谁招你了?
再说了,谁招你你找谁去。
这在皇城之下,一通地图炮,谁受得了?
关键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被咱们公主殿下一通臭骂,北还找不着了。
结果,下一刻,太平终于骂够了,做出一个举动。
只见她一把拉起穆子究的手,与之并肩而立,宛若恋人。
环视全场,神情一变,居高临下,又风情万种地说出一句:
“这长安城好生无趣,本宫要出城寻几日逍遥。这几天啊,就别寻子究先生公干了呢!”
魅惑一笑,“先生没空!”
说完,拉着吴宁便登上了马车。
“起驾!”
公主仪驾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的木头桩子,呆立半晌。
“哦~~~~~~!”
本来就对长宁郡王换妃之事云里雾里的一部分朝臣拉起长调,恍然大悟。
“这是一个很乱很乱的爱情故事!”
武承嗣此时也是瞪着牛眼,一脸恍然,与武攸宁、武攸暨对视一笑,随之笑了。
小声道:“这事儿闹的,原来原来是乱点了鸳鸯?”
吴启、狄仁杰、李千里这些人,脑袋则都是木的。
这这又是为什么啊?
吴老十捂着发烫的面颊,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险恶,他有点适应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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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华清宫,夜上阑珊。
看着灯火摇曳,太平公主在华清宫的专属寝殿,还有一个人,现在也是懵的。
武崇训!
萌公子咬着手指头,想象着本不应该同在一个屋里的两个人,心里也是不会了。
这个世界,真是太牲口了
摇了摇头,咧嘴转身,“躲远点,闹不懂呢?”
其实,也无怪乎武崇训、吴启、狄仁杰、李千里他们闹不懂。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能从头到尾把这件事理顺,而且还在人间的,吴宁知道的也只有五个人。
但是,太平公主显然不在其列。
所以,吴宁要现在也是迷惑,太平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要干什么?”
昏暗的烛光之下,太平一席素衣,显的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干什么?呵。”太平公主慵懒地倚靠在桌案边上,烛火之下。
“救你!”
吴宁皱眉,神情数变,“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害我,害你自己啊?”
“咱们是姐弟!”
“姐弟?”
太平满脸戏谑,突然起身,款款向吴宁走了过来。
“你都要娶亲侄女了,还在乎姐弟?”
吴宁一僵,下意识向后倒退。
可是,已经晚了,香风扑来,在吴宁面前一闪。
等吴老九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平并没有想像中的扑到他身上,而是借着吴宁僵硬的当口,把手探进了吴宁怀中。
吴宁胸前的那块紫玉龙配,便抓在了太平手中。
太平娇笑抬头,见吴宁似有慌乱,出声道:“这紫玉龙佩好不值钱”
“九郎能告诉本宫,为什么吴启身上也有一块吗?”
“这”吴宁皱眉,“这有什么稀奇,狡兔三窟。不但老十身上有,为了不被人察觉,吴家兄弟每人我都做了一块儿。”
“哦”太平拉长了声调,“那九郎做的,还真像呢!”
话锋一转,说起一段不相干的话来。
“上元元年九月,是为丙子年壬月,是百年来难得的黄道吉月。”
“概因此年此月,五行俱全,唯缺一木,所以,这一月出生的孩子,只要补齐一木,便是五行齐全之命。”
“而九月又属至阳之时,唯缺一阴,便得圆满。”
“所以”太平抬起头,“在你还没出生之时,先帝与母皇便已经给你起好了一个补阴齐木的好名字——李”
“期!”
太平说到这里,扬了扬吴宁那块刻着“宁”字的紫玉龙佩。
“九郎能告诉本宫吗?”
“为什么那‘期’字玉佩会在吴老十的脖子上吗?”
“啊?”
只见吴老九一瞪眼,半天才蹦出一个字儿:
“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