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身边的大丫头蕊草替四姨娘抹了泪又回头愤愤道:“丢一件东西就这样兴师动众,赶明儿丢了人还不把侯府抄翻了天,四姨娘整日介的躺在屋里,又身怀有孕,大夫还一再吩咐不可让四姨娘动了怒,这大晚上的你们兴师作耗,还不准我们去通传老爷……”
“啪!”蕊草话还未完早着了富贵家的一记在嘴巴子,富贵家的冷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夫人面前撒野,不过就是个奴才丫头,倒象是受了封诰似的,立着一对骚狐狸眼睛骂人,妖妖娇娇,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仗腰子的胆!”
蕊草怒道:“不过一样的都是些奴才……”
秦嬷嬷赶紧拉了拉蕊草衣角劝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跟人斗嘴,还不赶紧劝慰着小姐。”说完,秦嬷嬷弯了腰很是怜惜的劝慰起了四姨娘。
周深家的冷着脸道:“还不把这小贱人拖下去,倘或四姨娘被你这小蹄子撺掇坏了那还得了。”
四姨娘早成了个泪人儿,肩膀抽动,她原也是商户人家的嫡出小姐,名唤菊笙,只可惜家道中落,家中再无依靠,平日要倒靠自己去接济一二,方能度日,因着自己的身份,她一向在府里谨小慎微,况且她懦弱成性,往日里着实被欺负了不少,倒是自己身边的陪房丫头蕊草是极伶俐爽透之人,素日为她争了不少。
今见蕊草竟为了她犯了执事妈妈,她心内一时百感交集,又怨恨自已是个没用的,反带累了身边的丫头,不由的抽泣道:“周妈妈,蕊草一心为了我,你若要将她带走,不若连我这身子也一并带了去。”
杜氏冷眼旁观,朝周深家的挥了挥手道:“四姨娘可怜见的,那蕊草服侍她一向尽心,又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这会子带走了让四姨娘如何是好?就算不为四姨娘着想,也该为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周深家的一听,少不得命人放了蕊草。
“多谢夫人替贱妾说话。”四姨娘眼角带泪道。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如此。”杜氏连眼皮子也未看四姨娘一眼,沉声道:“秦嬷嬷,你别尽顾着安慰,赶紧陪着她们搜查完了,也可让四姨娘放心。”
说完,几个嬷嬷一并搜查起来,翻箱倒柜的却也未搜出什么东西,秦嬷嬷却偷眼望着柜顶的一个小红木盒子,一脸忧色,周深家的见她脸色不对,伸手往上指问秦嬷嬷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秦嬷嬷额上汗渗渗,结结巴巴道:“也没有什么东西。”说着,才要引人去翻另一边的柜子。
那周深家的眼神一凛道:“且住!将那个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