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青趁机笑道:“碧屏姐姐莫要推辞,再推辞可见你就矫情了,这原是小姐的一份心意,你素日与二夫人走的近,又是她跟前得脸的人儿,小姐的那凤步摇还有劳姐姐代为通传了,少不得要让夫人多费心了。”说着,又凑向碧屏的耳边低语道,“虽然二夫人待小姐好,但你应知道小姐脸皮薄,怎好意思给二夫人开那样的口伸手要那凤步摇,还有劳碧屏姐姐了。”
如意笑道:“你两个惯会磨牙,这会子又说着什么了?”
莲青笑道:“是说小姐的好话。”
如意笑着打趣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有这磨牙的功夫还不赶紧的替我打了这络子。”说完,便将镯子交给了碧屏。
碧屏伸手接了冰糯镯子喜不致胜的轻轻套入腕上,那眼却直勾勾的瞧着镯子出神,若是五老爷亲自送与她的可就更好了,帮着二夫人卖命了这么久,也未见她对自己如此上心,别说嫁与五老爷为妾了,倒现在连个影都还没有,想着,不免暗叹几分。
莲青正欲说她,冬娘却急急进来道:“好好儿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许多管家执事的竟朝着四姨娘的屋子奔去,看样子倒有大事似的。”
如意心一惊,对于巧七所言,她倒现在都有所疑惑,今儿在瑞亲王府,她不过略施小计在帕子上涂了用毒虫刺研成粉末的毒痒粉弄在沈秋彤脸上,她不过是想着给沈秋彤一点教训,那毒入肉即化,是任何太医也瞧不出的,太医只说日即好,但其实那毒刺化而生根,若不是用她调剂好的解药去涂抹,那沈秋彤的脸才要真正的毁了。
如今看去,那杜氏也不定会再相信自己,她的不相信或许会成为毁了她女儿的利器。
这种小事沈如意也不甚在意,只是今日也不知那巧七说了什么,莫不是杜氏眼见害不了自己,便改了主意,将脏水泼向了身怀有孕的四姨娘,可她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自己一时也闹不清楚,大约是想借着凤凰泣血之事,利用老太太的盛怒摆布四姨娘罢了。
莲青诧异道:“都这么晚了能有这么事,弄出这么大阵仗,莫不是与那凤凰……”
冬娘连忙掩了莲青的口道:“这会子还说这个,为着这个那巧七已经被用了刑,老太太忌讳着这事,你再不设防说出来给有人听了去,岂不要自招祸患。”
莲青忙闭了口又叹息一声道:“巧七是二夫人身边的丫头,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