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血一入口中,张无极顿时变得更加兴奋起来。他死死地咬住兔子的喉咙,如是疯了一般如痴如狂地吮吸着。
那只兔子起先还拼命地挣扎,口鼻中甚至发出了“呼呼”的声响,但不一会儿便一动不动了,体型也缩小了差不多一半。
这只兔子此刻体内已没有什么血了,它的全身血液此刻都已在张无极腹中。
张无极见再无血可吸,便把这只兔子扔在一旁,然后如法炮制,顺手又抓住另一只兔子,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一连吸了三只兔子的血,张无极才觉得尽兴。他此刻也不再发渴,神智也恢复了些,但仍然有些头脑昏沉。
张无极站起身来,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隔,然后像一只吃饱了肚子的小兽一般,缓缓地朝自己的床上爬去。
头刚一着床,张无极便沉沉地睡去,如是从未醒来过一般。
由于宴席一直摆到深夜,阖府上下都在忙碌,武氏夫人问起张无极时,听小厮报说睡了,便也未来探视。
又不知过了许久,张无极醒了来。他只觉得自己口中一股腥臭味,差点就呕吐起来。
酝酿了一会儿,才堪堪忍住。
张无极起床抓起桌上的茶壶狂饮了起来,一口气差不多喝了一壶茶才停住。
这时张无极才又想起了他的那几只兔子,待跑过去看时,自己先就吓了一跳。
只见那兔笼早已碎成一堆,如是被钝器击毁一般。
而笼中的其它兔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三只兔子的尸体像是一团破棉扔在一旁。
张无极此刻似乎才略略想起了昨晚的一些事,但也只是记得自己回房时突然变得头昏,之后的事便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张无极极力的想回忆起昨夜全部的事,但一想太多,他便开始恶心,于是便停了下来。
饶是这仅能回想起的事,虽是仅仅间隔了几个时辰,但在张无极看来,也如是前世那般遥远。
那兔子虽是张无极亲口咬死的,但他此刻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他只当是有野猫夜里进房吃了兔子。
张无极为此极为伤心,不禁哭了起来。等哭完了,他才将兔子包在一块布里,埋在了后花园。
埋完兔子回来,张无极只觉得脸上发紧。此刻丫鬟尚未起床,他便自己打了些水来洗脸。
洗了脸,张无极只见盆中一片血色,连衣服上也血迹斑斑,以为是方才埋兔子时不小心沾上的,便也未曾在意。
看看天还未亮,突然一股睡意袭来,张无极便脱了衣服,又上床睡觉去了。
天亮之后,一个丫鬟进房服侍张无极穿衣盥洗。
张无极本来每日都是早早起床,但这日却迟迟未醒。
那丫鬟见张无极尚未起床,叫了几声也不见醒来,便也未敢打扰。
那丫鬟又去收拾屋子,却冷不防见地上一滩滩的血迹,当时便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