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带着弟弟一家子过来兴师问罪!
封子川让母亲葛云先把洛洛抱上楼去,有些事有些话不好让小朋友看到。
临上楼去,葛云狠狠地给了封行一个眼刀,心里恨道,自己怎么就找了个这样不辩是非的丈夫!
“为什么还要坐一年牢!你都能把人说服的不追究责任了,我不信这一年就减不下来!”封行拍着桌子朝封子川吼,“他可是你弟,坐完牢出来,身上可就有烙印了,这会毁了他一辈子!”
封子川放下筷子,起身,看了眼躲在自己父亲后面的小叔跟婶婶,嘴角弯起一个讽刺的角度,他往客厅走,边走边道:“两百万加一年牢,是对方提的要求。”
封行不假思索得道:“再多给点钱……”
“爸,你没弄明白,不是钱的问题,他们就是要封程坐一年牢,就为了出口恶气。”封子川坐下,挥手示意佣人上茶。
“不是钱的问题,他们还狮子大开口要了两百万……”封子川的小叔封顺一脸愤慨地道。
封子川看着他,淡淡地道:“那就要问小叔了。”
封顺一脸茫然地样子,然后哼声,“问我?我怎么知道!”
封子川冷笑着道:“不是你说有的是钱,赔多少随便开,他们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尽量多要点。”
封顺脸刷得红了,额头开始溢出冷汗,他低声道:“我那也是情急之下冒出来的气话,怎么能当真。”
封行大抵也知道弟弟平常嚣张的行径,责备地看了他一眼。
封子川端起茶,喝了一口,慢悠悠地道:“小叔,婶婶,事情已经了结了,如果你们觉得不行,要闹,随你们。我呢,最近会很忙,可能顾不上你们这边的事,忘见谅。”
封子川直接把话撂这了,省得这一家子,没完没了。他之所以出手相助,很大一部份也因为这,不帮忙,他们会一次又一次找上门来,总归麻烦。
封顺和老婆对视一眼,急得不行,正要开口,听到楼上葛云的叫唤,“阿川,你电话响了。”
“失赔。”封子川起身,往楼上走了。
“大哥!你可得帮帮封程,他是你侄子啊,你也知道打小我们就没让他受过苦,这牢里的生活,他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封顺转头缠起封行来。
封行也是头大,儿子本来就是软硬不吃的人,能做到这一步,想来已经是底线了,他只好先哄道:“你跟弟妹先回去,我来劝劝他。他是我儿子,多少会听我的。”
这话,他说的很心虚,成年之后的儿子,听他话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完了……别人家的孩子是越大越听话,封子川倒好,越大越忤逆。
封顺这才领着自己的老婆,抹泪离开。
封子川领着洛洛下来,让佣人多准备了副碗筷,让父亲留下来一起吃饭。
葛云在他这住几天,封行就在外头吃了几天,吃得胃有点难受了……
他之所以过来,一方面是想问问封程的事,是不是真的没有余地了,另一方是想请老婆回家,他怕自己再在外面吃几天,胃癌就得复发了。
葛云没好气地说他活该。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么一下,儿子就帮他们赔出了两百万,看看他们,倒是一口也不提,连句谢谢也没有,过来就兴师问罪……
饭后,葛云带洛洛去洗澡,封子川跟父亲坐一起下围棋。
黑白棋子分明得摆着棋盘上。
封行问,“是不是真的没有余地了……他是我侄子,我真的不想看着他坐牢。”
封子川专注地看着棋盘,将手上的棋子落上去,新拿起一枚放在手里,“醉驾撞人逃逸,认罪态度不好,嚣张跋扈,对方只要求一年牢,已经算是轻罚了。”
“他只是害怕……”
“不是婶婶说什么就是什么,平常他们在外头也没少拿我的名号干些缺德的事,今天只不过是栽了。栽了就得吸取教训。一年罢了,转头就出来了。”
葛云从楼上下来,哼声道,“要不是你那个弟弟,去受害人面前叫嚣,人会要这么多钱?但凡他态度好一点,说不定人家还会给封程一个机会!他倒好,次次拿子川的名字去狐假虎威,弄巧成拙了吧!要我说,这两百万,他们还得给我们打个欠条呢!”
葛云计较着他们对儿子的态度,很是愤愤不平。
“你看你这人,一点人情味也没有,亲戚之间讲什么钱!”
葛云听他这么一说,更气了,“儿子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从开始到现在,他们家花了我们家多少钱!你得病的时候,倒是一分也掏不出来了!急着拿钱去买车了!我对他们讲人情味,不如对狗讲,狗还知道要对我摇摇尾巴!”
这件事始终葛云心里的一根刺。
眼见父母又要吵起来了,封子川重重地把子落在棋盘上,淡淡地道:“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