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这几个小伙子啊？”他问道。
牛桂花一呆，支支吾吾的道：“啊，那个，那里面有个小伙子，就是那个，他好像是张猛的朋友。”
张元林愣住了。
电视上，夏攸宁已经掏出手机，看上去想要打报警电话了。
领头的精神小伙赶紧凑上来叫道：“别别别，别报警，跟你闹着玩呢，咱们真的是公园的管理人员，真的真的。”
夏攸宁叱道：“哪有工作人员骚扰游客的？你们是冒充的吧？”
“不是不是，我们没有骚扰你，我们是在向你推荐我们公园的大型演出活动。”
精神小伙见夏攸宁真的怒了，也不敢再闹，赶紧解释道。
“你看你看，这儿有宣传单，飞鹏大马戏团听说过没？这可是国内最牛叉的马戏团。”
夏攸宁接过宣传单看了看，好像很有兴趣。
“飞鹏大马戏团啊？我听说过，他们的马戏节目特别精彩，怎么？什么时候来南山公园演出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精神小伙一听这小姐姐喜欢看马戏节目，顿时来了精神。
“小姐姐，那你可有眼福啦，飞鹏大马戏团两天后就要在南山公园主场演出，到时候会有老多老多的精彩节目让你看个够，你看这节目图片，两个脑袋的小孩，美女蛇，都没见过吧？想不想看？”
“……”
“……”
电视上，精神小伙对夏攸宁越说越来劲。
张元林的脸色由惨白变成了紫红，再变成紫黑。
南山公园请飞鹏马戏团主场演出？这种大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明明是南山公园管理处实际上的一把手好不好？这种事竟然连我都不知道，这不是开玩笑吗？
还有，那美女蛇？那两个脑袋的小孩，这又是什么鬼？这特么是马戏节目吗？这不是跑江湖的草台班子吗？
手机响了。
张元林拿过来一看，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开发公司的朱总打过来的。
一按下通话键，朱总的咆哮声就传了过来，震得张元林耳朵眼子都酥麻麻的。
“老张，你看电视没有？你们管理处在搞什么鬼？”
张元林哭丧着脸道：“朱总，你听我解释，这事我完全不知道，真的真的……”
朱总继续咆哮道：“你完全不知道？你干什么吃的？刚才大老板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他把我臭骂了一顿，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你究竟想干啥？你还想不想干了？”
张元林快把腰完成九十度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任凭朱总骂了他好几分钟。
最后，朱总大喝一声道：“这件事，影响极其恶劣，你必须完全承担责任，你必须给开发公司一个交代。”
嘭，电话挂断了，张元林脑瓜子嗡嗡响。
电视上，夏攸宁已经摆脱了精神小伙的纠缠，走在公园里面的小路上，摄像机镜头也从隐蔽拍摄变成了公开拍摄。
夏攸宁把那张宣传单举到摄像机跟前，让电视机前面的每个观众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她的声音里透出愤怒。
“大家看一看，这哪是什么飞鹏大马戏团，这明明是飞朋鸟大马戏团，这是明显的欺骗啊。”
“南山公园作为本市最大，市民最喜爱的森林公园，竟然和江湖草台班子合作，用这些骗人的伎俩欺骗游客，他们的管理可想而知乱到什么程度……”
张元林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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