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游走在她肌肤上的手顿住了。
她抿了抿唇,凉凉道,“你反应还挺大的。”
听出她话里轻嘲的意思,墨时琛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腹部,没再继续动,只是薄唇挨着她的耳蜗低低的长笑了出来。
温薏最讨厌他这种笑了,明摆着就是在笑她,唇齿间也溢出一个字,“呵。”
“……”
但男人的态度比刚才轻佻调戏她时认真了不少,“你很介怀我跟她的事情?”
温薏却没心情了,本来前一秒她脑子也没想起这号人,下一秒不知道怎么从嘴里溜出来的,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干的那些事儿我要一件件计较起来我下半辈子得郁郁而终。”
墨时琛蹙起眉,语气已然不悦,“我有这么差?”
“就说最近的,你说谎骗我你的枪伤是为了救沈愈,让我为连累你受伤而负疚,你还救命之恩逼沈愈替你圆谎……不说了,睡觉!”
“……”
男人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我骗你,你又为什么肯跟我躺在一张床上。”
她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才回答,嗓音萧哑淡然,“我不知道。”
要真说理由她似乎也能说的头头是道。
可究竟是为什么,他问她她也迷茫。
像是昨晚的一念之间的妥协,她累了,她甚至觉得他是不是也累,她有时细数他做的这些事情,都替他觉得累。
又好像也并不是临时起意,她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隐隐有着感觉,她是迟早要妥协的。
不等她多想,墨时琛已经抱住了她,声音极低极轻,好似这房间里有许多其他人,而他只说给她一个人听,却也格外的清晰,“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温薏浑身一僵,心底有渐渐溢出来的悸动。
她初始想克制,随即又想起他们已经重新在一起了,便任由那些情绪继续蔓延了。
但……她脑子突然一转,“你回避了我的问题。”
她问他李千蕊怎么样了,虽然她也并没真的多想知道这女人的消息。
可她无端就反应了过来,他说了这些话,始终没有回应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她正这么想着,男人就淡淡的在她耳边这么说了,“我让康丁派人送她上飞机后就没再过问了,她好像给之前去照顾她的人打了电话想找我,但我没接,也没过问了。”
“嗯。”
“我之前对她有点情分,但没什么爱情的比例,而且现在这情分也没有了,我更没有理由再去管她死活。”
“嗯。”
连他连嗯两声后温薏都会去瞧他的脸色,何况是目前心意不定的女人连着冷淡的嗯了两声,只是熄了灯,他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色而已。
墨时琛的语气几乎是温柔到极致了,诱哄般的道,“你还有什么计较跟不满,可以直接跟我说,让刺梗在心里,我不知道,它拔不出来,难受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