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爱怜地摸着这个鬼灵精的脑袋,这个没爹的孩子又聪明又礼貌,他入学资料上,父亲那一拦填写的是:去世。
罗依依的工作不出几日就上了正轨,从悉尼归来的年轻副总监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罗依依为罗一默请了个退休老太太每天接送他,就是楼下的张阿姨。
这天罗一默一个人在家里啃面包,罗依依打电话给他,要去和常云腾参加一场宴会,她拒绝了几次不成,只好答应。
“妈咪,你们去哪里?”罗一默可爱的童声尤为优雅。
“是你常叔叔一个长辈的生日宴会,在天籁别墅。”
“妈咪,你和常叔叔玩的开心呦。”
挂断电话,罗一默就叛变了,给沈敬言发微信:今晚有什么安排,要不要去天籁别墅玩玩,据说有一场精彩的生日晚宴,说不定有惊喜呦。
沈氏集团总裁室内。
沈敬岩正在小会议桌前和三名高管开会。
汤伟突然敲门进来,覆在沈敬岩耳边低语了一句。
沈敬岩深邃的眸子浅浅眯起,他只觉得耳边轰隆隆的,蜷缩起的手指泄漏了他的情绪,她,终于出现了。
激动,感慨,希冀,失而复得,所有的情绪像一股股交织的水流涌来。
沈敬岩掐了掐掌心,给汤伟递过去一个眼神,汤伟宣布了散会。
140平的办公室内只有两个人,沈敬岩身体紧绷,举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仿若站在城市之巅。
六年来一次次的失望让他害怕了,害怕期待的结果是再一次的失望,许久,他嘴角微抖着问:“确定了吗?”
汤伟小心翼翼地说:“确定了才来跟总裁汇报。”
沈敬岩吸了口气,罗依依,你休想再跑掉。
下午六点。
元盛集团。
一辆张扬的限量版兰博基尼跑车嚣张地停在门口,沈敬岩一身得体的手工订制西装,夕阳绚丽的色彩落在他的身上,他只靠着车身,就像一个热情似火的矜贵王子在等待美丽的公主。
他怀里鲜红的玫瑰像极了那颗热情的心。
从办公大楼的窗户里探出来一颗颗脑袋。
“哇,那是谁啊,好浪漫啊。”
“骑白马的是王子,开兰博基尼的更是王子,为什么不是来等我的?”
“天哪,我们公司哪个姑娘这么幸运。”
“是沈敬岩,如果他来追我,我愿意少活十年。”
……
元盛集团像一锅煮开的水,从老板到清洁工都沸腾了。
常云腾从办公大楼里走出来,脸上漾开儒雅的笑,和他轻轻握手,“沈总,您这是……”
“我来接我的太太回家。”
“请问沈太太是哪位?”
“罗依依。”
像是一块沉重的大山腾空而起,猝不及防砸进了他的心里,又沉又疼,他每每看到沈敬岩的脸都觉得似曾相识,原来是像极了罗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