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瞥她一眼,淡淡道,“不行。”
“为什么?”
他有条不紊的淡声道,“你是跟着我过来的,如果让你们家族的人知道你受伤了却又提前回去了,能脑补出一出你被男人欺负惨了的大戏,再加上发在你手机上的那些照片,我就是出一轨加家暴。”
嗯,剧情大概就是丈夫出差,她怀疑他在外面有私情,然后就偷偷的跟了过去,结果果然捉一歼在手,然后她跟老公的情一人争执间被维护情一人的老公推倒,脚受伤了,又凄凄惨惨的自己一个人飞了回去。
米悦他俊美的脸,默默的收起了自己的脑补。
她撇撇嘴,还是不情愿,“你又不想照顾我,我也不想被你照顾。”
每次都嫌弃她,好像她就是个烦人的麻烦跟累赘。
更糟糕的是,转念一想她好像还真的是。
盛西爵把绷带重新包裹好,然后才离开床站直身体回到地面上,看她一眼才淡淡的道,“你多听话少折腾就行了。”
说罢他走到客厅把她行李提了进来,打开,很简单的找到她带过来的她最喜欢的一条睡裙,拿出来搁在她的身旁,“有事叫我,别再闹了。”
她抬头看他一眼,拿过自己的睡裙,看着他挺拔的身形,还是哦了一声。
他嗯了下,替她把灯关了,只留下床头的那一盏,然后才带上门出去。
…………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缓了半分钟才想起自己来了旧金山,腿还受伤了,酒店的套房很高级,干净而整齐,就是过于的安静。
米悦喜欢安静,但她从来不喜欢住在酒店里醒来时的那几分钟,每次都觉得空荡得可怕。
拿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多快八点了,也不知道他在还是不在,搁下手机,她还是试探性的叫了几句,“盛西爵。”
才叫了两声,她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果然没几秒男人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显然他气得比她早,已经洗漱完换好了衣服,只是在暖气充足的酒店只单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不是那么熨帖到一丝不苟,稍微松垮而休闲。
盛西爵看着她从被子里挪出来,准备带她去浴室洗漱。
米悦也没多想,她一贯的顺序都是先洗漱,再换衣服。
只不过当男人掀开被子将她抱起时,两人不约而同的感受一股异样。
因为她睡裙下没有穿內衣,这种公主抱的姿势虽然不至于完全贴上去,但不可避免会有所碰撞甚至是摩擦。
坚硬的胸膛和女人的柔软。
米悦闭了闭眼,烫到了耳根,走了半间卧室才发现他好像的确没什么异样,这才稍微的舒缓了气息。
又转而安慰自己,反正他对她没兴趣,可能她的胸对他来说就是……嗯,两坨肉吧,全身都长了肉,也不知道为什么胸上的比较不一样。
盛西爵把她放在盥洗盆上,然后退后了两步,淡淡的道,“等你吃完早餐我就出去,午餐我会让酒店的服务员给你准备,晚上我回来。”
米悦一边挤着牙膏,一边哦了一声。
准备刷牙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头发太长是个障碍,于是又放下牙刷,对着镜子准备把自己的长发绑起来。
一抬头,就无意中从镜子里看到了站在她身后就倚在门框上的男人,连眼神都无意中对上了,她心脏莫名的漏了一拍。
米悦的样子,不像晚安那样五官标致气息温静,也不像他妹妹那么精致得无可挑剔又明艳张扬,她带了混血的味道,配上她长至腰间的深色卷发,凌乱的洒满肩头时,就像个芭比娃娃。
她的睡裙其实不算透,也不是特别短,中规中矩的料子,舒服松垮的料子。
但他从镜子里看,好似能看清楚她整个身段。
脑子里不知道在发生什么,就这么出神的挪不开视线。
米悦有点说不出来的毛毛的错觉,男人的表情冷冷淡淡跟寻常无异,虽然是在看镜子,但也像是在想什么其他事情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