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之后,江清池屁颠屁颠回来了。
言念赶忙坐直了身子,把儿子拉过来,“怎么样?你爸爸怎么?”
“妈妈,我同意爸爸做手术!”
“什么?”
言念无语。
“你和谁一伙的呢?我让你做友军去打败敌人,你竟然被敌方收买啦?”
“妈,你听我嘛,爸爸,他以江北渊、以言念老公、以江清池父亲、江春和父亲江景明父亲的名义发誓,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任何的事情。”
“他这么,你就信了?”言念挑眼。
江清池点点头,“爸爸还,他做这个手术是为了妈妈好,这样妈妈这辈子都不能生宝宝,也就不用跟上次一样流那么多血了,我觉得挺好的呢。”
“江清池……你现在是帮着敌方服我方了?昂?”
“哎呀妈妈,我的好妈妈!”
江清池赶忙抱住了言念的脖子,吊之蹭之亲之。
“妈妈,我们全家都非常爱你!”
“嗯,我知道,我也爱你们。”
“所以为了爱你的我们,你要好好爱你自己呀,我的好妈妈!”
言念鼻头一酸。
“我就是担心你爸爸……”
“没事的没事的,妈妈你看,从到大,我的爸爸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不是吗?”
“怎么着,他时候你还见过?”
“我的意思是我从到大呀,我五岁半了,我的爸爸一直是帅帅的好爸爸,叔叔,爸爸是纯爷们,纯爷们是会做纯爷们该干的事情的!难道不是吗?”
言念咬了咬牙。
怎么办,她好像要被儿子服了,感觉当儿子的,都比她这个当妈的懂事呢。
“你爸爸真的了,不会有任何风险?”
“当然是真的呀,我这么相信爸爸,你身为江太太,你都不相信爸爸吗?”
“我……”
言念头皮一阵麻。
好吧,她承认,她被儿子服了!
“你这个东西!”
言念捏了捏江清池的鼻子。
……
这个周末,江北渊就要做手术了。
言念全程陪同,他在房间换病号服,她想亲力亲为,却被江北渊拒绝了。
“我的自制力在你面前,不值一提,还是算了。”
言念瘪嘴,“你确定手术没问题是吧?”
“确定,放心。”
“那你做手术,我就在外面等你,等你出来!”
“好。”
江北渊的病号服换好了,蓝色宽松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并没有显得他憔悴苍白,可能是因为他太自信了。
自信的男人光芒万丈,才能走到哪里,都万分耀眼。
言念抱住了他精瘦的腰。
“我感觉你不像个病号。”
“你老公本来就不是病号。”
“嗯……你什么时候能重新做医生啊?手什么时候才真正好?”
言念执起了他的右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这是一只多么完美的手,但是掌心中间却有一条不明显的疤痕。
哪怕是恢复得再好,这道疤也会永远留在他的掌心,证明着他曾经为了玉立握住了一把刀,哪怕那条生命不复存在。
江北渊淡淡勾唇,用左手抚摸她的脑袋,笑意缱绻。
“江太太嫌弃我了?”
“当然不是,我这是心疼你!”
“乖。”
他俯身下来,高挺的鼻尖去蹭了蹭她的,看她闭上眼睛,皱着鼻子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亲了她一下,浅尝辄止很快松开。
“等我。”
“要是手术期间发生任何问题,你就立刻停止!”
“我有数。”
江北渊要进手术室了,言念也跟着他出去了,她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廊,咬着自己的手指甲,来回跺着脚,每隔一分钟就看一次手表,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手机响了。
是家里的电话。
接起来,听到了江三儿软软柔柔的嗓音:“妈妈!”
“哎,三儿怎么了?”
“没事……妈妈。”
“嗯,妈妈很快就回去了,妈妈会和你爸爸一起回去的。”
像是在安慰江三儿,又像是安慰她自己。
丁宝怡接过了话筒:“三儿想你了,非得给你打个电话。”
“我家三儿就是喜欢粘我。”
“怎么样了?江北渊做手术了吗?”
“正在做,我在外面等着他。”
“嗯嗯你放宽心,这是手术不要紧的,研究表明,只有个别男人会因为结扎死在手术台上——”
“喂丁宝怡,你会不会话啊?”话没完就被言念打断。
丁宝怡笑了笑,“你听我完,死在手术台的,都是渣男,那叫活该。你老公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男人,你还担心老爷夺他的命啊?”
被丁宝怡这么一,言念心里好受多了。
“这还差不多!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大娃二娃三娃。”
大娃二娃三娃?
“土不土啊你,土妞,江北渊怎么看上你的?”
丁宝怡嬉笑着挂断羚话。
言念也没搭理她。
江北渊看上她,明她优秀,很优秀,非常优秀!
因为她不仅有着美丽的皮囊,还有着非常有趣的灵魂!
……
两个时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手术非常成功,都是中心医院精英医生,一个微创手术罢了,通常不会有问题。
江北渊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言念第一时间扶着他躺下,给他倒了杯热水。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粥,还是包子?”
着这个急性子要往外冲,反被江北渊攥住了手,把她拉到床边,他凝着她,温润一笑。
“没哭鼻子吗?”
“切,我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做什么。”
“那我检验一下。”
他薄锐的唇覆上她的眼皮,检查了一下。
没有湿意。
这才松开她。
“江太太果然长大了。”
“你存心逗我呢?!”
言念给了他一拳,忘记他做手术了,眼看着江北渊皱眉头,她赶忙上前查看,“我打你哪里了,我不是故意的老公……”
反被拥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