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明凝了眼不远处的新人,眸光闪烁,“我今天也跟你一样,不是很好受。”
难得有人感同身受,慕然接过手帕,趴在江景明的肩头暂时取暖。
目睹这一幕的江春和同学,咬着棒棒糖,直摇头。
她的弟弟竟然是妇男之友。
……
今天的证婚人是江北渊。
这个身如芝兰玉树,不笑也如清风朗月的男人,对于这种活,当然不想接。
奈何抵不过言念在他耳边磨茧子,说什么之前他和她婚礼的时候,就是江国腾当证婚人,江北渊就反驳,这次还让江国腾当。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言念就开始数落他,说爸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让他拄着拐杖来证婚,还有没有良心了?儿子结婚就这么一次,当个证婚人怎么了。
吧唧吧唧地在他耳边,磨啊磨的,江北渊最后妥协了。
江北渊拿着话筒,低沉的嗓音顺着话筒传过来,念词时不时一抬眼,底下的众宾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江boss在看谁呢……
…哦,在看老婆呢。
证婚也不忘记看他老婆两眼。
直到话筒交到了慕烟烛手里。
慕烟烛凝望着江清池的眼,她的眼早就闪烁着泪光。
她说出了准备很久,也是心里想说的话:
“天地为证,桃花为媒,我慕烟烛,今日愿嫁与江清池为妻,惟愿抬眼是你,低头是你,回眸是你,云卷云舒是你,花开花落是你,朝朝暮暮是你,往后余生,皆是你。我势必对你不离不弃,荣誉与共,直到我老去、死去。”
话筒交给了江清池。
他薄唇挑起,温柔一笑,“我没老婆大人能言会道,就……往后余生,洗衣做饭是我,赚钱养家是我,带娃换尿布是我。”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笑了。
江北渊嘴角抽了两下,微微眯眸,恨不得踹他两脚。
江清池咳嗽两声,正经起来。
“我爱你,我只爱你,我要你,我也只要你。我愿意娶慕烟烛女士为妻,冠我江家的姓氏,保护你尊重你包容你,直到白头,直到我们老去、死去。”
“互相交换戒指吧。”江北渊淡淡道。
戒指交换。
江清池赶忙看向江北渊,“爸,可以吻新娘子了吧?”
江北渊不止想踹他了,更想把这货丢出去,“不要心急……”
父亲的话还未说完,江清池已经吻住了慕烟烛。
江北渊没有欣赏儿子和儿媳亲热的兴趣,黑着脸下台了。
花瓣和气球在两位新人的头顶洋洋洒洒。
江清池和慕烟烛额头相抵,彼此开心地笑了起来。
……
婚礼刚结束,两个人就去度蜜月了。
晚上洗过澡,江北渊拿了木梳,给言念梳头发。
一梳梳到尾,二梳举案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怎么了?”江北渊察觉到她兴致不高。
言念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啊,就这么一眨眼就过去了。”
“嗯,”
岂能不知她心里想什么,江北渊环住了她的肩头,从后面抱住她。
“儿女会成家立业,但是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幸福不过就是兜兜转转,朝朝暮暮,曾经所有的风浪都会化为平静,然后第二天醒来,发现爱人就睡在旁边,你话往时,我画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