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叫沈扬?我们会被弄死的。”凤之遥连连摇头。
韩明晰轻咳了一声道:“我记得……沈先生说过,那个药……不算毒,暂时配不出来解药。”
墨修尧摸摸鼻子,挥手道:“你们自己看着办,本王先走了。”定王毫不犹豫的遁走,将烂摊子留给属下收拾。躺在地上的墨景黎痛苦的恨不得自己早点死过去。虽然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难受,整个人仿佛要被撑爆了一般的痛苦,但是凤之遥等人对对话却一字不漏的传进了他的耳中。
“不要……杀了我!杀了我!”墨景黎现在终于明白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了。他甚至希望自己从头到尾就没有进过定王府,这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或者他之前在定王府的大殿就被墨修尧给杀了。一个男人……一个早已经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的男人,却被下了春药。即使已经失去了某些能力,但是却并不代表墨景黎就失去了某些感觉,也正因为如此,他受到的痛苦更是寻常人的两倍。更让他恐惧的是,如果让被人知道……
即使浑身是汗,墨景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墨修尧!有本事你杀了朕!你动手啊!”到了这个地步,墨景黎再也无力掩饰什么,他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刺耳,让人听在耳里都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在场的众人,有不少都是曾经出入皇宫的人,怎么会听不出这声音的怪异之处。这分明是那些宫里伺候人的阉人才会发出的尖锐声音,墨景黎本身是个很有男子气概的英挺男子,年过而立之后声音更显得厚重低沉。与这突如其来的尖锐和诡异感相对比,更加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这……这是怎么回事?”凤之遥惊恐的道。墨修尧其实人品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他从头到尾从来没有跟人宣扬过自己对墨景黎做了什么凶残的事情,墨景黎自己当然也不可能四处宣扬了。于是,对于墨景黎突然发出这样诡异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墨景黎的某一处。
雷腾风轻咳了一声,低声道:“黎王自从已故王妃的生下一个世子以后,似乎一直没有……”于是,这位怀疑其实墨景黎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那什么了。凤之遥等定王府的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据他们所知当初黎王可是为了解药被王爷坑了不少东西。难道王爷坑完人家之后还弄了一副假药还得人家不但从此生不了孩子,连男人都做不了了?
被误会了的墨修尧轻咳了一声,摆摆手道:“凤三,这件事交给你处理了啊。”说完,也不再管众人诡异的神色,定王殿下翩然而去。
雷腾风和之后才感到的耶律泓怜悯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墨景黎,有些尴尬的笑道:“咱们也该回去了,大殿上大概还在喝酒。北戎太子,咱们再回去喝一杯?”
耶律泓点点头,跟着雷腾风结伴走了。把这烫手的山芋留给定王府的人,他们只需要知道墨景黎以后再也翻不了身就可以了。凤之遥欲哭无泪,抓一个俘虏没问题,但是抓一个身中烈性春药还无法缓解的俘虏,这要怎么办?
韩明晰摸摸鼻子笑道:“这个……忍忍就过去了。”说起来的时候,韩明晰也有些心虚,一般人自然是忍忍就过去了,但是这个……到底能不能忍过去谁也不知道。小世子实在是太凶残了,说他完全不知道墨景黎那什么,谁也不信。谁没事干专门给人下春药啊?
正院的卧室里,叶璃梳洗了一番褪去身上的饰品和妆容,悠闲的倚坐在软榻上拿着一卷书慢慢的翻着。虽然已经过了四更天,不过这一天忙下来突然放松了倒反而没有了困意。叶璃便坐在床边的软榻上一边看书一边等墨修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