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这一年,阮漫漫最终被媒体曝光。
陆沛琛他们将季容之前的一段录像放给了媒体。
阮漫漫坐在媒体前,面对着无数摄影机,心理毫无波澜,她看着所有人对着视频中的男人指指点点。
他们不知道,这都是她自愿的,所有人都在同情她。
也有人站出来说季容估计爱惨了这个女孩,才会如此偏执,季容的精神分裂也被同时报了出来。
阮漫漫看着铺天盖地的问题:“前半段,他是对我很坏,但他爱我,甚过于爱自己,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有指责他,你们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他为国家做了这么多,你们能吗?你们只知道在这里报道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却要因为你们的私信被公布与大众,拿着人血馒头,你们吃的心安吗,还有,我和他过得很好,他也没死!”
阮漫漫站起身来指责着这些无良的记者。
正打算走的时候,一位记者提问到:“季先生是一位精神病患者,为什么你们能和平相处这么多年?”
阮漫漫停下了脚步,看向地下的所有人,拿起一边的话筒,绵柔清冷的声音:“两个症状相似的人话题度很高,也许你们不懂,这类人的信任度也极其高,所以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误会。”
除了那次的亲眼所见。
那不算是误会,赵之宴的话她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第二年,沭城发生地震,很多房屋倒塌。
一岁大的季阮抢救无效死亡,这一年阮漫漫彻底陷入癫狂,时不时的会拼命喊叫,也会很安静的拿着手里的戒指玩,会拿着季阮的玩具一玩就是一天。
但永远不变的是她总能记住拿手机给季容的号码发个消息,一天不落。
季容这一走就是五年。
第五个年头,女孩的病似乎好了点,每天她都会坐在家门口等着季容,院子里有很多蓝色新落妇,也有很多雏菊。
她每天都会去花店买这些东西,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
白露。
她照常去买花,被一个人撞倒了。
“抱歉。”声音低沉,清冷,带着浓厚的回忆感。
阮漫漫回头,入眼的是一身衣服有些破旧的季容,他慌乱的看着周围,找不到方向,手臂上很多伤疤。
她抱住了身旁的这个男人,一刻也不敢放手,她怕这一放,她就梦醒了。
男人拉开了女人:“阮阮,是你吗?”
阮漫漫瞬间泪目,他的男孩似乎看不到了。
“季容,是我,是我,你回来对吗,是你对吗?”
“阮阮,我回来了。”
季容的右手放在脸和耳根的交界处,其余四指深深插进女孩的头发里面,轻吻了下去。
时隔了五年的吻,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愿你千山暮雪海棠依旧,不为岁月惊扰途径忧愁,看遍世间美景良辰,待到黄昏落,绕过江山错路,致此生。”
这一夜,他们用尽了所有,抵死缠绵。
“阮阮,我这心里终归是做错事的,我想去自首。”
湖州岛的这些年,他也没少涉及毒品方面的事情,多多少少会转取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