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沛琛离开了季容的病房,站在了阮漫漫所在的房间门口,他叫来了杨石宁:“听好了,我不管人怎么样,她肚子里的孩子务必给我留好,这可能是季容最后的血脉!”
“可这阮小姐这么闹腾……”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阮漫漫怎么样和我无关,孩子活下来就行。”
杨石宁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季容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找阮漫漫,他拔掉了手中的吊针,忍着痛下床。
他询问了护士,来到了隔壁,推开房门,发现里面有三个护士,女孩被绑在床上,没有睡觉,睁着眼睛看向窗外。
他做了个手势,让几个护士先出去。
他来到床前,蹲下身子,将女孩身上的绳子解开,全程两人之间毫无交流。
阮漫漫在解开绳子的瞬间,便伸手推开了季容,季容因为没注意倒在地上,也同时触碰到了伤口,额边有些虚汗。
阮漫漫看着季容身下流出的血,她下了床,蹲在男人身边,双手放在了地上的一滩血上,放在鼻尖闻了闻,笑了,笑的很浅:“季容,我父亲死了,你还活着干什么,你有你的大义,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啊,我什么都没了,我活着干什么,再也没人等我回家吃饭了,也没人给我买新裙子穿了,没人哄我开心,也没人给我讲故事了……”
季容强撑着起来,用衣服试图将女孩身上的血擦干,可越擦就越多。
“阮阮,对不起……”他能说的也只有对不起了。
“季容,我是不是很蠢,你费尽心思的要离开,而我就和蠢货一样规划我们的未来。”
季容忍着痛意说道:“没有的,我们有未来的,我们还有宝宝的。”
她抓着季容的手臂,里面顿时流出了血,季容倒吸一口气,任由女孩抓住。
阮漫漫看着手里源源不间断的血,浑身颤抖:“季容,他说的没错,没有那场绑架案也不会有我们,我们都将入地狱。”
再后来的一个月,她再没看到季容,而她每天都是被逼着吃饭,一天24小时轮流看守,这样做就是防止她寻死。
她仿佛又回到了四五年前,被季容折磨的时候,这次也大概还是他。
秋天快要到了,入夜也变得凉丝丝的好不惬意。
再次见到季容的时候,他的身边有一个女孩,很干净,和之前的她真的很像,看起来年纪不大,感觉比她还要小。
三个多月的肚子有点微微隆起,但也不是很明显。
过程中,季容没有看阮漫漫一眼,一张桌子上面,阮漫漫食之无味的吃着碗里的营养餐,季容和女孩依偎在一起,时不时传来几声轻笑。
她耐着性子在佣人的监督下喝了几口,站起身来,将余下的汤泼在了女孩脸上。
“恶心。”
汤不算烫,但也惹得女孩一声尖叫,季容拿起桌上的纸巾小心翼翼的替女孩擦掉,随后让人叫了医生。
阮漫漫看着楼下的一幕,刺痛了双眼,这男人宠的时候能让人为所欲为,一旦没了宠爱,连条狗都不是。
晚上她在佣人的搀扶下路过季容的房间,门没关上,里面是香艳的一幕,她看的真真切切。
肉体间最真实的碰撞,她是熟悉的。
这次,是季容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