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先去休息会吧,熬不住的。”
阮漫漫从昨天睁眼到现在一刻也没有合过眼,疲倦之意旁人也能看的见。
凌远刚脱完衣服就走过来打算观察一下季容的状况,季容的伤说轻也不轻,但他也懂得躲避一些要害。
阮漫漫回头看了一眼凌远,眼里满是憔悴,眼底有一些些的青色痕迹,微垂着眼。
“凌远,季容……什么时候醒。”
“他伤的不重,至少没伤到要害,阮小姐,你打算之后怎么办?”
凌远一直想知道阮漫漫对于季容的感觉,他能感觉出这个女孩对季容有着不一般的感觉,一个男人将你囚禁起来,你却还能对他产生心理上的青睐。
凌远脑海里不知觉的冒出来一个症状。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一般情况之下,在得知囚禁自己的人快要死亡的时候,至少应该是安慰的,而不是阮漫漫这种情绪。
阮漫漫低着头,也没有回应凌远的问题,因为她不知道该去怎么回应。
她打算以后怎么办?
继续想尽办法杀掉季容,又或是逃走。
她又在心里默默摇了摇头,都行不通的,她没办法去杀掉季容,她下不去手,她如何逃离季容,没有谁可以帮她。
“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完话之后阮漫漫就离开了医院,打算出去透透气。
来到外面,现在是早上的时候,天空朦朦亮,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布。
晨曦初露,喷薄而出。
空气丝丝清凉之意,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
阮漫漫坐在医院的长椅之上,看着走过的人,将双手撑在两边,又低头玩自己脚边的小石子。
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靠近阮漫漫。
阮漫漫抬头,看见的人是陆沛琛。
她微微一笑,有几分懒散。
“来看季容的吗,他还在监护室里,你只能在外面看看。”
陆沛琛紧抿着唇,英挺的面容隐藏在阴隐之下,顷长挺直的身子静默的站在那里。
随后他开口道:“我是来找你的。”
阮漫漫一时间有些诧异,愣了一会,又问道:“你是因为季容吧。”
陆沛琛没有回话,当是默认了,别的阮漫漫也想不到他来找她的目的了,他兄弟伤成这样,是因为她,不来找她找谁。
“阮小姐,可以进一步说话吗?”
阮漫漫点了点头,跟着陆沛琛来到一家咖啡馆,里面没什么人,浓浓的咖啡味,还有清扬的音乐声。
两个人坐下来之后,陆沛琛要了一杯咖啡,阮漫漫只要了一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