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有看了看别墅外,只有浅浅的风声,季容他去哪了,不是说好今年给她过生日的。
墙上的闹钟在转动,直到时针指到了十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黄色上衣,又看了一眼满桌子的菜,和未点燃的蜡烛。
阮漫漫起身将蛋糕上的蜡烛一根根全都拔了下来,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发涩,今天的她还特地画了一点妆容,为季容画的,可惜了,他看不到。
桌子上的菜她也不想去收拾了,起身将大门准备关上,却听到外面传来车行驶的声音,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华都的,她想应该是季容,可她终究是生气了,想也没想便把门关了起来。
然后回到桌子上装模作样的收拾起了桌子,还将蛋糕挖了一大半,塞在了自己嘴里,然后用餐巾纸将一双筷子擦了擦,和碗边也擦了干净。
等到做完这些事情之后,门被打开,她看见的不是季容,而是被人架着的季容。
季容的头微微垂着,像是没了意识,身上的衣物也脏的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只不过那大片大片的血迹尤为明显。
阮漫漫一时间呆在了原地,头脑一片空白,她不是没看过季容受伤的样子,可到这种程度的,还是第一回看见,心里莫名被什么纠紧了,像是被针深深刺了一下。
“季容……。”
细细软软的声音像是在提醒季容什么,他甩开了凌远,身子颤颤巍巍的向门口走去,中间还险些跌倒了,阮漫漫想上前扶着季容,但却被凌远挡了回去。
“别去……等他。”
阮漫漫看着季容往前的背影,只觉得呼吸蓦然一疼,像是随时要倒下一般,走过的路还留下过血迹,一滴一滴的。
“季容…他怎么了?”
凌远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在说什么道话一般:“都是情啊,自古逃不过情字。”
阮漫漫被这一番神似古文的话搞的云里雾里的。
两人就在原地等着季容,他渐渐从黑夜中走了出来,手中多了一份袋子,简简单单的深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