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廖秋身后下车的人不多,只有六个。
他们都是最忠诚,值得信赖的跟随者。
蛰伏在这座城市附近已经有一段时间,对于守卫这个哨卡的附从军日常活动规律,全都摸得清清楚楚。廖秋猫着腰,在田埂与水泥围墙之间不断游走,避开远处警戒塔上射来的探照灯光,悄无声息潜到了哨卡入口位置。
这里其实是一幢改造后的建筑。两层小楼入口被加固,二楼新造了机枪射口,房顶还配有重机枪和火箭发射器。只不过,加密的电子锁在廖秋面前彻底失去了作用。他将手指顶在门上,液化的手指仿佛具有灵性的蛇,毫无困难钻进了锁眼,轻轻推动着密闭的锁扣,轻轻将房门开启。
几名跟随者与廖秋一起鱼贯而入,最后进去的跟随者随手关上房门。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声音,廖秋用自己的异能控制了门闩。在这方面他是专家,无人能及。
现在是午夜三点钟,正是人类身体最疲乏,睡眠最深沉的时候。
休息室就在建筑主厅南面,两名跟随者冲了进去,以最快的速度挥舞格斗刀,干脆利落割断了六名附从军的喉咙。这个过程事先经过演练,考虑到了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和细节,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响动。
这是一个从地下进行连同的建筑群。从地表山看,是三个互为犄角的哨卡。地下通道是后来按照规划新造。清空了一号建筑里的附从军,廖秋没有停留,立刻带领手下钻进通道,前往位于公路对面的二号建筑。
清理二号哨卡的过程同样没有发生意外。只是在干掉房间里最后一名熟睡附从军的时候,跟随者不小心碰到了这家伙摆在床头的空酒瓶子,在死寂的夜里发出尤为刺耳的碎裂声。
廖秋想也不想就直接朝着三号建筑发足狂奔。
他必须趁着对方没能反应过来,将危险苗头死死扑灭。
通道对面慢慢走来一个人影:这名附从军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过来看看,并不觉得有多危险。廖秋以凶狠的姿势迎面一刀砍飞了他的头,失去控制的身体在廖秋身后蹒跚了几步,重重摔倒。
紧跟其后的跟随者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几个箭步越过廖秋,扑向了刚走下楼梯的另外一名附从军。强壮有力的手腕卡住对方脖子,就像拖着一个沉重的麻布口袋,将这个倒霉的家伙从第七级台阶上拽了下来。等到对方身体落地,喉骨也被强悍野蛮的力量硬生生折断。
尽量不要开枪,这是偷袭成功的关键。
清理工作很迅速,只是到了最后,遇到一点点意外。
那是整个哨卡里的最后一名附从军。这家伙可以算是幸运,也可以说他很倒霉————半夜尿急起来上厕所,攻入卧室的跟随者没能及时干掉他,却被这家伙听到了某些异常动静。本能的想要张口喊叫,却被反应灵敏的廖秋猛扑过来,狠狠一拳砸中腮帮,打碎了满口的牙齿,就连舌头也被咬破。惨重之下,只能发出含含糊糊的莫名声调。
跟在后面的另外一名跟随者跑过去补刀,毫不客气割断了那家伙的喉咙。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收拢哨卡里的武器弹药,在各个重要的位置安放炸弹。
自从亲眼目睹附从军在野外抓捕幸存者,像牲口一样把那些人装上卡车,廖秋就再没有将附从军当做是人类。
无论因为什么理由和借口,他们都不应该这样做。
对于“叛徒”这个特殊群体,人类总是充满了憎恨。
炸弹很快设置完毕。
廖秋冲着集合完毕的跟随者们挥舞胳膊:“走吧!现在我们去城里逛逛,顺便把大姐头接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