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瑜这是在对他撒娇裴质好笑问“陛下怎么委屈了”
“你看,咱俩彼此心意相通,但做起这事来总是不顺。那次好不容易在外面尝试一次,还被当场抓住,脸都丢光了。可你看裴亦那家伙,嘴上从来不积德,一个文臣,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偏偏他就办什么都顺心,就连做这事,也能做个痛快”
裴质心道,裴亦这会不一定全是痛快,许望北那厮不得将裴亦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吗就像他,到殷瑜的第九次、第十次的时候,他基本属于半昏睡的状态。
“朕这次,就享受一下在外面随时能被人发现,做起来到底是什么滋味。”殷瑜迫不及待地将两个人的衣裳脱了,前戏匆匆,正要办大事,裴质忽然听到了病毒说话,一把将殷瑜推开。
“病毒,你刚才说什么”裴质猛地坐起来,急声道,“我听见你说话了,你再说一遍”
“我马上要关机了,救我。”病毒哀嚎。
裴质慌着让000送了一颗火箭炮给病毒,他在等病毒说话,殷瑜却仍不死心地仍想推倒他,被他一脚给踹开。“别烦我,办正事呢。”
“你身为皇后,你的正事不应该就是伺候朕唔。”殷瑜的唇被堵住,整个人放松下来,专心尝试在唇上占得主场。
裴质却要分心跟病毒说话“喂,你别拿了宝贝就走啊。”
半响,病毒才回复他“我没有走,刚才只是用了那颗火箭炮,确保你的退路不会被封杀而已。”
“我的退路”
“裴质,你已经发过病了,对吗”病毒问,“脸盲症的感觉如何”
裴质呆住。殷瑜亲着亲着得不到回应,不满地伸手在裴质腰间掐了一把,然而疼痛只是让裴质清醒过来,继续将注意力放到病毒身上。
“我、我为什么会有脸盲症”
000也出来说话“他的任务不是过来拯救脸盲的皇帝,让没有感情的皇帝开心快乐吗”
“对,这也是他的任务。”病毒道。
裴质猛吸一口冷气“卧槽,难道这其实不是什么提升快乐值的小白任务,而是在这个简单的任务下,还藏着什么恐怖设定比如,传染脸盲症什么的”
病毒还未说话,裴质已经抗议起来“我不是中了十亿大奖的幸运读者吗我是来完成任务领奖的,难道你们不想给我十个亿,就把我骗过来这里谋财害命吗”
“谋财害命称不上,有所图谋倒是真的。”病毒哭笑不得,“你跟我说话虽然用的是意识,但也请你稍微注意下自己的嘴,亲的哈喇子流出来了。”
裴质满不在乎“我都进入到你们这个恐怖世界了,还管什么哈喇子”
“这不是恐怖世界,你本来就有脸盲症。”
“不可能”裴质一口咬定,“我从小到大都没事。”
“那我问你,你高中时同桌长什么样子”
裴质偏头认真思索,殷瑜不满被打算,又强行把他脑袋掰正,继续亲。裴质苦思半响,摇头“高中过去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了。”
“那你大学时候的室友,还记得吗”
室友裴质上大学时手气好,他们宿舍楼每一层都有一个两人间,还带独卫。辅导员把他们全系叫到一起抽奖,谁中了谁就住两人间,裴质第一个上场,一把抓了个两人间出来。
他记得两人间虽然很小,住的却很舒服。但他对室友却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室友是很好的人,但怎么好,他也记不清了。
“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了。”
“那你毕业以后,公司的老板,总应该记得吧”
裴质用力去想,越想越急。他为什么会不记得别人长什么模样呢他不可能是脸盲症如果他脸盲,他怎么会不记得自己有这毛病
“怎么了”殷瑜感觉裴质呼吸急促,立马停下来关心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裴质抬头看殷瑜,剑眉细目,黑眸里满满是他,仿佛藏着无限的深情,唇很薄,像是一把杀人的利剑,偏又被他亲的红肿,多了几分温暖和亲密。
他明明能看见
“到底怎么了”殷瑜低声问,“你不舒服”
裴质一把抱住他,躲进他怀里,心稍微安定了些。裴质又问病毒“有什么事情,你都直接说出来吧。”
“也没什么了,你既然有了症状,什么事也就不用我多说,你都会感受到。我不过是给你打个预防针。”
裴质心慌得厉害。
病毒又说“以前几次,我能力有限,非但保不住你们,还一次次把自己逼得关机。这次我之所以出来把话给你说明白,是因为我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如果你们还像以前那样处理问题,我就会彻底崩乱,再也无法重启,到时候这个世界,就会毁灭。”
如果世界毁灭了,他们家渣皇帝该怎么办裴质惶然问“什么叫做像以前那样处理”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会将你送我的地雷、手榴弹、火箭炮都用到你身上,希望你平安度过。”
说完,病毒就再也没了声音。
“裴质”殷瑜低声唤他。
他将头埋在殷瑜肩上,小小声问“如果我也看不清人脸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殷瑜回答的特别痛快。
裴质心里稍稍好受些,还好他是在殷瑜爱上他之后,才会犯病。否则他都没有信心,会让殷瑜爱上他。
“朕会很开心。”
“嗯”开心
“你要是像朕以前那样看不清人脸了,朕不就可以报仇了你以前怎么蒙骗朕的,朕也怎么逗你玩。朕都想好了,到时候找一百多个人穿上龙袍,让你猜哪个是朕,猜对了就能睡到朕,猜不对就把你关到天牢里待一夜。”
裴质被他逗乐了“不会认错,你的身体又胖又高,哪里肉多,哪里骨头凸一点,什么地方什么手感,我都清楚。哪怕看不清你的脸,我也能第一眼将你认出来。”
“你都这么厉害了,那朕还嫌弃你做什么”
两人相拥而立。
片刻后,闫青城过来,刚要开口,就看见殷瑜一个人站在一棵大松树底下,双手前举,闭着眼睛,满脸陶醉。他“陛”字刚出口,就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陛下似乎有些不正常,溜了溜了。
“闫青城来过了。”裴质好心提醒。
裴质能发现,习武的殷瑜自然早听到闫青城的脚步声了,他只是不想破坏两人之间的这种气氛。“走吧,估计下面已经跪完经了。”
两人往下走,路过许望北裴亦那棵树时,裴质起了坏心眼,又捡了个块小石子,朝树底下轻轻一扔。
来呀,裴亦,出来瞪我呀,看到陛下还不吓死你
裴质正得意,忽然听见裴亦一声惨叫。他和殷瑜对视一眼,立马钻进树底下,却见裴亦只穿了外袍,还被中衣将手捆住,正仰着头往树上看。
顺着裴亦的目光,两人抬头看,就见许望北用衣服把自己的脚捆住,挂在树上,竟然把自己倒吊起来了。虽然许望北一直试图挺身往上解开衣裳,但力气不足,并没有成功。
裴质愣了一愣,才明白过来许望北这是在做什么。这厮定然是忍不住一直要裴亦,又担心裴亦受不了,所以爬上树,用尽力气将自己倒吊起来。这之后,哪怕他再忍不住,也没有力气向上挺身,将捆着自己脚的衣裳给解开了。
真是个又二又管用的法子。
地上还撒了一地裴质给的药丸。
殷瑜虽不知其内情,但看二人衣衫不整,以及许望北失了理智的模样,心里了然,叹道“朕就没见过像他这么又蠢又逗的人。”
裴质扭头看了眼殷瑜,点点头“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