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衍被禁足的消息很快传遍北岳上下,朝中大臣纷纷向慕容傲游说,试图缓解他的怒气。
可无论他们如何费尽口舌,慕容傲依然纹丝不动,甚至是威胁这些大臣,倘若要是再为慕容衍求情,那便随他一起受罚。
一句话瞬间堵住了悠悠之口,众位大臣面面相觑,严梁向上前向慕容傲说着:“皇上,前些日子的婚宴,臣似乎看到了镇国王。”
慕容傲那张脸登时从涨红变得煞白,使劲儿地咳了好几下。如今自个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若是傅翊韬现在想要为死去的夏侯琳珑报仇,那自己完全没有还击之力。
到底是傅翊韬不请自来,还是慕容鸿邀请,现在还不知晓。
慕容傲眯起眼眸,慕容衍做出这样的事来,他是绝不会再让这个二儿子坐上王位。如今,慕容鸿崭露头角,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
要是慕容鸿与傅翊韬暗中勾搭上了,那他不得不思索,这玉玺,到底给交给谁了。
“那他与鸿儿可有什么来往?”
严梁摇头,那时慕容鸿忙于婚宴之事,不曾与傅翊韬有过交谈,甚至是连眼神交换都不曾存在过。但他总觉得,傅翊韬远从南阳来,肯定会不安好心。
“那,燕美人呢?”
这惶恐的声音,让严梁甚是不安。那燕美人不知出了何事,竟然投河自尽。慕容鸿好好一座新宅,就变成了如此凶宅。
皇帝,势必也是听了这些消息。
“皇上,还请节哀顺变。”
白露被苍穹救起之后,无颜面对众人,甚至是又背着夏侯琳珑想要溺毙自个。
好在芳荷发现及时,白露捡回一条命,昏睡了好些天。
“王……王妃。”白露从惊恐中睁开眼眸,望着夏侯琳珑,无助地叫喊着。
夏侯琳珑快步上前捂住白露的嘴,左顾右盼,确认无人之后,她才松开手。
苍穹时常走动于这屋子,那眸子里的打量让她浑身难受。要是让他听到白露这样唤自己,那可了得。
“白露,我不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当时,我在那房门外徘徊已久,却不曾看到你的身影。再之后,就是走水,就是你气息奄奄地被抱出来。”
夏侯琳珑轻拍着白露瘦弱的背脊,“那种心情,我懂。你要记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也不是白白被占了身子,不知从哪走漏风声,竟然传到了皇上那,慕容衍已经被禁足了。你看,我们命里有贵人相助,可不能这么轻易死去。”
她擦拭着那脸颊上的泪意,“当然,慕容衍做尽令人发指的事情,我绝不会让他仅是被禁足。他做的那些恶事,我会在他身上全数讨回来!”
白露恍惚看着面前的夏侯琳珑,王妃那双眸里闪着无尽杀意。如今的夏侯琳珑,似乎是与以前不一样了。她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
夏侯琳珑身上萦绕着秘密,单单是这张脸为何变得如此,她心中已是相当好奇。而且,她分明在宴席上碰见了王爷,也不曾见他们二人相认。这对夫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真是让她迷惑得紧。
可既然王妃不说,白露也不可能问。只能直勾勾地盯着床幔,不住晃神。
“白露,如果,我是问如果,你还愿意进宫服侍皇上吗?还有那些药,一定要给他服下。”
睫毛一阵颤抖,白露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但她猜测,夏侯琳珑那些药绝不是调理慕容傲的身体的。那王妃可是想……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