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阵咯噔,有些懊恼地低下头。
怎么就在他面前发呆了呢?那个吻,大概是无心的吧?所以,她不能再想了!
顾清歌内心正懊恼着,傅斯寒就朝她走了过来,顾清歌听到脚步声,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忙将手中那瓶药油放好,然后手一边将自己的裙摆给拉下,盖住那块伤头。
她的动作让傅斯寒微蹙起眉,这个女人,不该是在自己面前展示她的软弱么?
受伤了,跟他哭一哭,撒一撒娇?
可是,她居然没有?
见他走过来,她居然重新盖伤口给盖上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傅斯寒心里有疑惑,但他也懒得去问,只是嘲讽地勾了勾嘴唇。
然后直接无视她走了过去,顾清歌站起身,忍着腿上的疼痛,拿着药油朝浴室里边走去。
傅斯寒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她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她看到他走过来的时候,便将伤口给遮上了。
她从无幻想过谁会心疼自己。
这个世界上,心疼她的人,只有她的妈妈。
可惜她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顾清歌自己躲进浴室里,关上门以后才想蹲下身去撩起裙摆,肩上的西装却跟着落下来。
她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他的西装呢,顾清歌只好将药油放在旁边的台子上,然后将西装脱下来。
然后忍痛撩起了裙摆,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上完药,顾清歌已经是疼得不能忍了,她紧紧地咬住下唇,褪下自己身上那条珍珠白的小礼服,然后去打开花洒洗澡。
等她洗完澡的时候,顾清歌才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那已经……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忘记带衣服了。
顾清歌的脸色白了几分,懊恼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真糟糕,她忘记带衣服了,怎么办?
顾清歌脸上的血色慢慢地褪尽,一双美眸左观右看,忽地看见旁边一条浴巾。
太好了。
她面露喜色,直接将浴巾取下来给自己围上,等会出去以后,再拿衣服进来换好了。
反正傅斯寒对她没兴趣,她用不着害怕他。
想到这里,顾清歌便光着脚丫子,蹑手蹑脚地拉开浴室的门走出去。
洁白的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顾清歌走路都没敢发出一丁点儿声响,只是留下了一排湿哒哒的脚印子。
她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弯腰从里面翻着衣服。
刚才进来卧室的时候,没有看到傅斯寒的人影,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不过顾清歌也懒得管,反正他去哪里,跟自己无关。
只不过……她犯愁地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行李箱,想要翻件自己的衣服都很难。
傅斯寒有洁癖,不允许她把东西放进他的衣柜中,她也不敢去挑战他的极限。那自己买个衣柜回来总可以了吧?
顾清歌一边喜滋滋地想着,那边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衣服,于是她合上行李箱,然后起身。
可是刚转过身,顾清歌便愣在了原地,连脚步都没迈出去。